果然不出郭笑天所料,又过几日,竹间居士果然派人送来书信,邀请郭笑天再赴会宾楼一聚。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那家丁送来书信之后,便一直在郭笑天住处守候,直到郭笑天夜间归来,原来是竹间居士要那家丁不但送了书信,还要跟郭笑天本人会面交代。
家丁传话道:“郭公子,我家主人请公子明日午时务必前往会宾楼相聚,事关紧急,请郭公子勿再失约。”
郭笑天说道:“既如此,劳烦这位兄台转告竹间居士,就说郭某人明日一定准时赴约,至于前些时日的失约,还劳烦这位兄台转达郭某人的歉意。”
那家丁听后大喜道:“如此甚好,小的这就回去覆命。”
等那家丁走后,郭笑天这才细看那封书信,顿时大惊失色。
“自会宾楼一别,竹间居士三番四次诚意邀约郭少兄,皆为所拒。竹间居士惜才,叹服郭少兄辞赋文采,却更惊叹于少兄心细如丝。明日之约,事关紧急,以此为界,自然敌友分明。诚意至此,请郭少兄明日午时于竹阁相见,竹间居士敬上。”
钱婉儿夺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却不明郭笑天为何惊慌失措,随口问道:“只是一餐酒宴邀约,郭大哥又何必如此慌张呢?”
郭笑天将钱婉儿引入内室,正色说道:“那竹间居士极可能是广灵王之长子,如无估错,这位竹间居士定有野心图谋。虽然我郭某人只是青楼唱词师傅,但是上次却不小心随口作出那几句胡言乱语的诗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非那竹间居士还有心招纳,否则祸从口出,想必我跟娘子早就死于非命了。”
钱婉儿惊道:“那日郭大哥的诗词,竟然会招惹杀生之祸吗?”
郭笑天嗟叹道:“原本是无心之作,即便有心,也绝非本意。只是一时间似乎洞悉了那竹间居士心中恶念,已然惹祸上身,只是之前不知而已。自从我四处打听代王府消息,清楚代王府形势之后,才明白自己当日的一番无心之语,却偏偏是惹来极为凶险的祸端。现在骑虎难下,除了投靠那位竹间居士,获取其信任之外,别无他法。”
钱婉儿还是不明白,但是看到郭笑天说得如此严重,也担心郭笑天的安危。
“郭大哥,明日午时婉儿还是陪同郭大哥一同前往吧。要是郭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婉儿也不想苟活于人世。”
郭笑天抱着婉儿,轻声说道:“明日倘若娘子独自一人,反而更让我心有顾忌,一同前往却是甚好,只是娘子不能因为我的生死而看轻自己的性命,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安乐的!”
钱婉儿却伸出小手堵住郭笑天的嘴嗔怒道:“不许轻言生死,郭大哥,婉儿的心意已决,不必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