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馆的大夫姓丁,五十多岁,身形瘦小却矫健。
丁大夫看了看钱婉儿的病症,替钱婉儿把脉,然后摇了摇头。
良久,丁大夫才徐徐道来:“这位姑娘脉象混乱,病入膏肓,太迟了!”
郭笑天气的差点儿就要揪住大夫的衣领,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郭笑天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大夫,无论如何请想办法医治我家娘子,救救她吧!肯定有其他办法的!”
丁大夫长叹一口气,说道:“办法倒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所需耗费钱财无数,不知这位公子能否承担得起?”
郭笑天一听有救,哪管什么钱财不钱财,满口应诺道:“只要有救,就算花费再大,我也自有办法!”
丁大夫摇摇头,又一次替钱婉儿把脉。
再过一会儿,丁大夫写了方子,递给郭笑天说道:“这个方子先抓几副药,每日三服,另外一个方子是专门用来调理身子,每日一次即可。”
不过要付这方子钱,可做实难为了郭笑天。
郭笑天想起了那腰牌,干脆直接拿出腰牌对丁大夫说道:“现在确实没钱,不过先押上腰牌在此,他日再来赎取,如何?”
丁大夫接过腰牌,却不敢怠慢,但是又心有不甘,所以极不情愿地说道:“既然大人现在手头不宽裕,救人要紧,方子钱以后再给,倒也无妨。只是这方子里面的药物,大多皆为名贵之物,特别是调理用的方子,更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用得起。倘若大人连方子钱都不方便,那就更别想那方子中涉及的药物了。”
郭笑天听丁大夫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竟然一时也不知如何辩驳。不过这方子钱确实给不起,腰牌再押上的话,恐怕更别提那抓药的钱了。
想到这里,郭笑天只能厚着面皮拿回腰牌,然后充满歉意地对丁大夫说道:“在下也是公务在身,这腰牌就不便留下了。至于方子钱,等过几日在下会亲自登门送还。得罪之处,只能请丁大夫海涵了!”
说完这些,也不顾丁大夫阻拦,郭笑天一把背起钱婉儿,对钱宁使了个眼色。
钱宁马上跪倒在地,对着丁大夫磕头作揖,一边跪拜一边哭着说道:“多谢大夫救命之恩,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那丁大夫倒是心肠不坏,见状,急忙扶起钱宁,摇头作罢。
出了医馆,钱宁才问道:“郭大哥,这大夫开的方子,是要去抓药吗?可是抓药很贵的,我们现在没有钱啊!”
郭笑天何尝不知抓药很贵,又何尝不知现在身无分文。
但是救人要紧,只能想办法筹钱了。
医馆附近就有药店,拿了方子过去问药,把郭笑天吓了一跳,居然每副药价值纹银一两,一天三服,那就是三两。补养的方子更是贵的惊人,居然要三两一剂,这样喝下去,恐怕只有王侯将相才能负担得起。难怪那丁大夫说“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
药店可是要付钱才给药,郭笑天差点儿动了邪念,连打劫的心思都有了,可是这还背着钱婉儿,带着小孩子钱宁,就算是有这个贼心,也成不了事啊!
没有钱抓药就救不了钱婉儿,可是如果钱婉儿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郭笑天可真要是悔恨一辈子了。
想来想去,郭笑天也是没有办法。
突然,郭笑天看到远处一座小吊桥,桥边倒是聚集了一群人,原来是个小市集。
郭笑天灵机一动,背起钱婉儿带着钱宁就奔桥那边去了。
郭笑天想到什么了?估计说出来让列为都笑掉大牙,郭笑天情急之下,居然想到了天桥说书这么一处。
好在郭笑天也跟某非著名演员同姓,平时也经常听听他的相声,德云社的开箱封箱演出全套都有下载,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反复听上几遍,倒也能起到平复心情的功效。
这下郭笑天将钱婉儿安置好之后,就开始做了准备。
准备些什么呢?先想好了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