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走到冰灯树前站了一会儿,随后又向左走了几步,向后又退了几步。如此左右前后的换了几个方位,走了几步之后站在了一处位置上,一只脚朝天蹬举了起来,猛地往地上一落,落水声太大,虽听不见他脚下的声音,但我能感觉到,他似乎踩下了什么东西。
随后连续做了几遍相同的动作,围着冰灯树的土地上渐渐的也凸起了一些东西,细数之下共有九个,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些东西凸起得也越来越快。最后连续三下,从地里冒出来的石头桩子便再没有往上凸出分毫,我心里知道,这是到头了,那人同样也清楚不过,脚下的动作也停止了。
这样连续的踢地别说是人脚,就算是铁腿也受不了,可他却只是稍稍活动了一下,便四平八稳的向冰灯树走了过去。他所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从土里冒出来的九个石桩子其中七个,另外两个都被挡在了树后面。
也不知他在这几个石桩子上究竟看到了什么玄机,约莫十分钟的功夫,他径直走到了一个石桩子前,没见怎么用力,石桩子就被他轻而易举的转动了,也随着石桩一点一点的转动,emma所指的石门也随着他的转动被一点一点的打开了。
众人看在眼里,都十分惊讶,此时我却对这人的身份有了更加确切的肯定。emma自然心中也有数,在我身后点了几下:“那贯疾。”
我没有回应,只是点点头,破关之法如此娴熟快速,在我所认知的人中,除了那贯疾,实在是想不出还有第二人,眼下这那贯疾既然能到这里,想必也早就知道我们会到这里来。虽然从来都没见过,心中也只当他是个九十来岁的的将死之人,可见了他那朝天蹬的腿法,震地拍砖的反应,我心中开始打鼓。
外公临死之前说那贯疾的身手如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若不是有这一双听风耳,躲过了那贯疾致命一击,怕是早就死于非命了。不过现在照我看,那贯疾对外公的致命一击并不是外公躲过的,而是他故意放水,当然这个放水,放得相当的巧妙,以至于让外公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居然会以为是自己躲过的。
基于这种判断,我又重新评估了一下我们四人的战斗力,安长维是个和毒眼龙一样的角色,若是说道贩卖古董玩器,他们绝对是一把好手,嘴皮子利索的吓人,可要说到舞刀弄枪,这二位还没开打就先投降了。胖子一直都说,毒眼龙要不是有点儿民族气节,那年月打仗,他早就做了汉奸。
因此安长维根本算不得一个战斗力,胖子和我算是半斤八两,emma耳朵虽不错,听力过人,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身手如何,毕竟正面交锋,拳脚相向那就不是听力的问题了。总不能在打架拼命的时候人家一拳打过来,你听到了风声,就对人家说“等会儿,我知道你这拳头要从这儿打过来,慢着点儿,让我先躲开。”要真是有人听了,那才叫傻帽。
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emma的身手再好也不会比我和胖子强。如果跟那贯疾打个分,我自问如果自己和外公交手,绝做不到他这样,给外公放了水,还让他误以为是自己躲过去的,自然要比我强上不少,至少能比我高出一倍,我和胖子兴许能和他打个平手,如果emma真得了外公真传,咱们三个拿下他应该不是问题。
正在衡量着对策,石门已经被缓缓地打开了,那人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也不知他进去之后动了什么,石门又重新被关上了。
众人这才走了出来,看着从地里冒出来的石桩,我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想从石桩上找出些端倪。走近一瞧,那石桩的平面上刻画着各式各样的鸟类,却不曾有任何一个像凤凰。
emma看着石桩上的刻画喃喃自语道:“凤育九雏。”
我看着石桩上的刻画,心中同样也出现了四个字,不过未曾言明罢了。我对emma说:“看来我们没来错,这个鄂西小镇还隐藏了不少的秘密,那人定是他无疑。”
安长维作为后加入的一员,对我们所说的人,自然是不知晓,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会一直跟到这里,便不解得问道:“二位,你们说的那人是谁?难不成刚刚进去的人跟二位有什么过节?”
我和emma相似看了一眼,安长维是个南北走货的古董商人,跟他们这些学术界的专家有些来往也不是什么奇事,毕竟他整日面对这些各朝各代古董玩器时也会有所不解之处,这时候就免不了要去求助学术界的专家,一来二去双方自然就有了联系,熟络起来也不是什么司空见怪的事。
安长维南北通吃,对于emma这样一个留学归来的专家更是信赖有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