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都蹲在地上整理装备,边上放着几盏马灯,胖子感觉我这个方向有影子晃动,抬头一看,说不上来是个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胖子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两枪。
我转过身用手电筒四下一照,身后除了漆黑的通道口,什么也没有了,安静的出奇,哪儿来的鬼影,胖子说:“你还当我骗你不成,刚刚马灯照的影子,抬头一看它就要跑,提手就是两枪,现在都跑了你再找哪儿还有影子。”
我说:“这地方太邪门了,赶紧找出路要紧,别在这儿逗留了。”
这地下工事四十多年没人来过,鬼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今天碰到的这些事儿已经把我俩折腾够呛,如此多事之秋,还是少管闲事的为妙,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胖子提着马灯跟在我后面有些不以为然:“邹易,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小了,想当初我们俩一块当兵的时候,第一次进山,你小子是何等的英勇啊,什么妖魔鬼怪一改都不信邪,现在畏首畏尾的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咱们这么走什么时候能到面儿上啊?”
我一时语塞,好像是被他说对了,以前的我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好像自从到越南打了一仗,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流血牺牲,说实话,现在的我真的很怕死,做什么事都免不了一阵思前想后。换做过去这叫容易贻误战机,我是绝壁不会这么干的,难道说岁月是吧杀猪刀,不仅带走了我的理想抱负,年轻俊美的面貌,还割走了我一身的胆量和勇气?
对于我来说十七岁以前的记忆都已经快模糊了,自从家里没人后,我确实没有怕过谁,当兵的时候打架斗狠就数我最猛,胖子一句话勾起了我无数的回忆,我停下脚步扭过头问胖子:“小胖,你还没说,当初我们一块去当兵,你怎么半途不见了?一消失就是好多年。干什么去了?”
胖子一听我又提这茬,马上就变了一副嘴脸:“小邹同志,你不要这么好奇,直到吗?组织山该让你知道的不会瞒着你,你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这让组织很难做啊。”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怎么看你怎么觉得你小子就不像个打过仗的,哪有上战场不受伤的,就连我这种身板都挨过好几颗子弹,你小子这么大面积的目标越南猴子都打不中你?”
胖子这事儿一直都似乎我最好奇的,这么几年在广东,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三十六计在他身上我都快用的差不多了,结果连句实话都没套出来。
胖子支支吾吾的想了一会说:“丫的你见过我这么灵活的胖子吗?爷是打的伏击战,专业的狙击手,直到吗?那时候我也没跑啊,不就是过了年下新兵连当班长去了吗?”
见他还是不愿回答,我也懒得再问,只有下次再找机会了,我手里拿着地图往最近的出口走着,没走多远就变成了向下的台阶,之后就变成了向上一二十米的台阶,台阶的通道很窄,而且越走越窄,到最后只能容得下我们俩并排通过了。
通道和我们在下面的军火库有些不同,显得非常的潮湿,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很难流通,人走在里面就像被活埋了一样。
胖子是个路痴生怕迷路,我们俩一前一后几乎是贴着身子在走,我提着马灯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把灯罩里的马灯吹灭了,我站住了脚步,后面的胖子没有准备正好撞在了我的背上,把我装的一踉跄。胖子说:“怎么了?又见着什么鬼了?”
**********对胖子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竖着耳朵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胖子还没来得及静下来,我一转身拉着他就跑,有什么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