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听了之后坐在篝火旁,把手指放在嘴里一点一点的啃着,啃下来的指甲放在手上接着篝火的光亮左看看右看看。
我一拍他的脑袋:“你他娘的干什么呢?你以为自己是穿山甲,想把自己的爪子做成护身符,一点儿指甲哪够啊,得砍掉一根手指,不然怎么做成坠子挂在脖子上?”
胖子急了:“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就是指甲长了些,有没有东西剪,啃下来看看不行啊,你才想把手指做成护身符呢。”
我们俩斗了几句嘴,胖子就去帮李二捡干柴烧火,我和王业把扒了皮的穿山甲洗干净了架在火上烤着,穿山甲的内脏都喂了四只大猎狗,王业平时对人少言寡语,对狗却格外的细心,把穿山甲的内脏洗了好几遍才喂给那几只狗吃。
四个人四条狗围着篝火吃着烤肉,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刀具,原本我身上的一刀一剑是用来防身用的,吃烤肉我们身上又没有其他的刀具,这一刀一剑就成了割烤肉的工具,看着胖子拿着那把太刀在穿山甲肉上来回的滑动着,说不出的怪异。这顿饭吃得非常的快,我光想着山里的古墓,穿山甲肉是什么味道,完全没有吃出来。
吃完之后,月亮已经快到我们的头顶了,低头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和胖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装备,眼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留下李二和两只猎狗在营地看守,我们三个带着另外两只猎狗顺着悬崖边向湖泊的方向走去,我手里拿着那把日本太刀,胖子和王业各捡了一根木棍,走两步就要用手里的家伙在地上使劲的插一下,就怕再踩到大烟泡,亚热带雨林里落叶成堆非常容易形成沼泽地。
我走在中间,一路抬头看着月亮,一手拿着罗盘,一手举着手表,边走边看,我们看不到三台山的背后如果水流是环山而过,那这古墓的位置又有些不好确定了,对面的三台山很有可能是一个墓葬群,如此天然的风水宝地,怎么会有人愿意错过。
走到临近湖泊的边缘时,我对照了一下时间、罗盘、月亮的方位,然后找了几根木棍在原地做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模样插在地上留作记号,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养足了气力明天一早再来动手,这深山老林的方圆几十里都没个人烟,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晚上干活,既不安全也很多余。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给胖子和王业讲故事,当然都是在《古篆》里的故事,大多是一些盗墓的故事,一是为了胖子能够了解一下盗墓者行当,总不能跟穿山甲一样,见土就挖吧,二来嘛也是为了告诉王业,晚上不利于我们进山找人,我们只是来确定方位,等到天亮了我们只要顺着记号进山就行了。
我一路上在给胖子和王业讲着历朝历代盗墓的故事,比如温韬三盗乾陵,孙殿英东陵盗宝之类的盗墓怪事儿。
胖子说:“你就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你就说我们这回要找的这个什么滇王的墓里会不会碰上这些怪事儿?要是刮风打雷咱们怎么办?要是像慈禧太后那样诈尸又怎么办?你不是说你是集盗墓派于一身吗?显你本事的时候到了,你可别说你没辙。”
王业说:“刮风打雷有什么可怕的,咱们进了墓地害怕外面打雷吗?诈尸我到没听说过,是死人活过来了吗?”
我说:“其实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人死的时候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狗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动物灵魂附体到尸体,人就会复活过来,现在科学的解释是人死亡以后,身体生物电已经不存在,但是由于周边猫、狗或者是人身上的生物电会对死亡的身体有作用,会引起死者的某些生命特征反应。看上去就像是死人复活了一样。摸金校尉在盗墓的时候会准备一只黑驴蹄子来对付复活的尸体,我想这道理也是一样的,黑驴蹄子本身会带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干扰复活的尸体身上的生物电,终止他的活动。”
胖子恍然大悟,随即又遗憾的表示:“可惜了,你让李二哥给你准备的黑驴踢子没弄着,咱们要是碰到了诈尸那不是只有逃跑的份?对了,你那两只活鸡又是干嘛用的,一路上都不让宰了吃,还得养着?”
我刚要回答,忽听见营地上传来一阵阵猎狗的狂吠声和李二的呼救声,三个人皆是心中一沉,心想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我们的营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