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北和尔岬两人在一旁用工兵铲挖掘地上的泥土,没挖几下,忽然从他们挖的土坑中蹿出一个大水球,直奔大东北的门面,尔岬见状立刻一把就推开了大东北。
水球从大东北耳边飞过撞在了树上,瞬间就砸得水花四溅,树上趴着一只通体血红就像烧熟了的大龙虾,两只巨大的钳子和身体完全不成比例,嘴里还不停的咕着泡泡,泡泡破裂之后还能看到里面溅出来的水花,好像实心的水泡一样,身下的树皮就像是被火烧焦了一般冒着白烟,看上去说不出的神奇诡异。
大伙都看呆了,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想从其他人那里找到答案,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谁也不能给出答案,也许是尚未被发现的物种,王工有些好奇,松开搀扶着的宋教授走了过去,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棍子在‘大龙虾’的身上戳了戳,没有任何的异样就装起胆子,激动的伸出微微颤抖的两只手指把那只大龙虾的脑袋捏住抓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仔细观看,然而就在此时,大龙虾的尾巴使劲一弹,就从王工的手上逃脱了,在空中打了转了一个圈,脑袋朝下大钳子瞬间就夹在了王工的手腕上,‘咔嚓’一声手掌应声落地,身子在空中又是一弹,两只硕大的钳子就像两把匕首直刺王工的肚皮,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肚子上已经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淌。
‘大龙虾’落地后鲜血落在了它的身上就像被吸收了一样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原本的血红色也慢慢有红变黑,这一切也只是发生在片刻之间,再想救他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手腕和肚子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的惨叫声响彻森林,所有的人都听得不寒而栗,血流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速度,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有人想用铲子拍死那只‘大龙虾’,但是他流血的速度,现在已经进入了重度失血的状态了,就算是暂时救下了他,没有足够的新鲜血液补充,在这缺医少药的原始森林里,怕也是挨不过一时半刻,那还不是活受罪。
人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以极快的的速度抽干血液这是何等的残酷,宋教授捂着耳朵把头扭了过去,闭着眼睛,紧锁眉头,看不出是悲伤还是不忍。彝族兵尔岬当时就吓呆了,躲在大东北身后,直打哆嗦。
小结巴看不下去了,举枪就准备结束他的痛苦,被我一把拦住:“你打虾,我打人”。我怕把王工打死了‘大龙虾’又会攻击别人,到时候就没完没了了,小结巴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举枪瞄准了‘大龙虾’,随着两声枪响王工和‘大龙虾’的脑袋上各出了一个弹孔,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也戛然而止,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没有了‘大龙虾’的作用鲜血把土地都给染红了,内脏都掉了一地,‘大龙虾’脑袋上的弹孔里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刺鼻的腥臭味一下子就改过血腥味。
对这种刺鼻的腥臭味每个人的胃里瞬间就在翻江倒海,尔岬和另外一个工程师先忍不住了,‘哇哇’的吐了起来,眼睛里还不停的躺着泪水。我对他们说别管那几具尸体了,在要是去管说不定还得有人死,剩下的人都互相对望了几眼,心底不由得都生出了一丝的恐惧,宋教授、大东北和小结巴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压根在嘎嘎作响。
树林子里静静的没有半点响动,似乎所有的动物都被刚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吓呆了,不远处炙热的阳光洒在树叶上,地上透出点点斑驳,这无数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带来一份安静与祥和,让人产生了一种世外桃源的错觉,这种错觉却充满了诡异恐怖的气氛。
地上两具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就在几分钟以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现在却成了半人半骨的死人。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亲眼目睹了整件事情的过程,谁能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吃人的沼泽,吸血的龙虾。
忽然众人感觉脚下有异样的微微抖动,就像地震一样,王工尸体的地方陷出了一个大窟窿,就算我们离得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洞底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往外涌,能够让地面都为之震动,定是不在少数。
现在小分队已经失去了两个人,都是这次任务的重要成员,剩下一个宋教授和一名测绘员,我们几个士兵都是没读过几天书的半文盲和文盲,看来这次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如果那窟窿里都是这种‘吸血大龙虾’我们剩下的这几个人怕也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