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点点头,又问道:“这要点酒可以吧?”
锦衣卫有些呆滞的点点头,道:“可以。”
赵远再次一拱手,道:“大哥,谢了!”
谢完也就沿着楼梯离开大牢去去饭菜。
下面那些锦衣卫就立刻集聚起来,七嘴八舌道:
“他居然没死?”
“这小子命真大。见鬼了吧。”
“今天估计是个例外,或许前面里面杀了我们几个兄弟有些顾忌,因此才没下手,我看要不了几天,他小命也就玩了。”
“里面的人会顾忌我们锦衣卫?听说当初为了抓他可折损了好几十人。”
“此一时彼一时,这都被关进大牢里面了,你看那些朝廷重臣,平日那个不是威风八面?可一旦被关了进去,几套刑具一用,那个不变成了孙子?”
………………
下面人说话的时候,赵远上了楼,要了饭菜,接着耐心等着,不一会饭菜就送来,还有一坛子酒,带着酒菜回到了牢房,顺便点燃了牢房中的火盆。
饭菜是两份,酒只有一坛,于是赵远也就一一把酒满上,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同时也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自己两个师父:血煞鹰王不怎么在意自己边幅,披头散发,吃饭的时候也是狼吞虎咽,一碗酒一口喝干,反观逍遥子则斯文多了,头发疏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也平平整整,吃饭也是细嚼慢咽,喝酒也是小口抿着。
于是,逍遥子才刚刚吃了几口,血煞鹰王这边已经如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一勺而光,逍遥子酒才和了几口,血煞鹰王已经喝完了一坛子酒,就重量而言,酒足足有三斤。
吃饱喝足之后,血煞鹰王把碗筷一扔,喊道:“臭小子,等会把屎尿盆子倒了洗干净,整得这里臭烘烘的,明天早上我就开始教你武功,你可听清楚了,虽说你磕头拜了师,要是你小子偷懒怕苦,我一掌劈了你!”
说罢,也不管赵远,自己走到牢房的另外一角,朝上面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逍遥子此刻则微微一笑,道:“你大师父为了替你打通经脉,可用了上乘的内功,而且还为此折损了一年的寿元,你若是偷懒怕苦的话,着实该打。”
赵远也聪明,连忙道:“徒儿已经勤奋练功,不辜负师父期望。”
逍遥子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我也吃好了,收走吧。”
赵远收拾好了碗筷酒坛,送了出去,然后又折回大牢,倒了夜香,又把马桶清洗得直到没一丝异味之后这才送了回去,直到此刻也才明白自己在这牢房里面到底是什么职位了,那就是负责大牢里面人的吃喝拉撒,顶着锦衣卫的头衔,和打扎的没什么区别。
不过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更何况自己伺候的两位可还要教自己功夫,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就凭着这点,自己一个徒弟伺候一下师父又有什么?不就是送下饭菜,倒下屎尿?一想到这点,赵远也没觉得这是多大一个事,或者说丢的事。
忙完了一切已经是深夜,赵远也回到了自己房间,房间就在镇抚司衙门旁边的锦营房内,黑狱所关押的犯人又属于锦衣卫的机密,因此这边的锦衣卫和狱卒都住在一个单独的院子,四人一间房,被褥之类的也是准备齐全。
忙活了半天,赵远也觉得有几分疲惫,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天空已经发白,连忙洗漱完毕之后直奔大牢之内,替两人端去了热腾腾的洗脸水,待二人洗漱完毕之后又送去了早饭。
等二人早饭用完之后,赵远正准备收拾碗筷出去,血煞鹰王此刻道:“先放在一边,本王现在就教你武功,本王成名绝学,血鹰十八式!”
赵远精神一震,立刻道:“是!”
和其他男孩子一样,赵远从小心里也有自己的一个武侠梦,也希望有朝一日能仗剑走天涯,纵横江湖,快意情仇,不过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大学毕业之后不得不为了生活而挣扎,慢慢的,岁月磨平了当初的梦想,也只有偶尔累得快爬不起来的时候在梦里面缅怀一下过去的梦想。
而现在,则鹰王不仅仅替自己打通了经脉,还要教自己武功,当初的理想成功迈步了第一步,足以让人欢欣鼓舞。
此刻,血煞鹰王轻喝一声,道:“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