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问询,得到了她想要的情报——赵某确实就是赵德才,和孙某吵架,原来是因为孙某收了自己辛辛苦苦包地种的菜,还死不认账,发生了口角。
“如果一次两次还好,都说事不过三,但老孙头就是这么个赖子,我这次也是气急眼了。”赵德才回忆说,“这天晚上,我听邻居说,我家娃子给我寄了点件衣服,想去村口的小卖店取,我们村的快递都在那,谁知道走到小道拐角,突然一双手把我的嘴捂上了,我本来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就没知觉了。但我记得,我被塑料袋捆了起来,扔到了车上……”
“是摩托车吗?”月出迫不及待追问。
“应该是。我肚子朝下,咯得很难受,虽然被拍了迷药,感受不真切,但我能听到发动机声。”
“之后呢?”
赵德才不再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月出应该感激他没有现出煞相,不然这顿饭,大家都不用吃了。
“还有一点,我印象很深。”赵德才忽然补充说,“那个绑我的人,手指修长,却骨节分明,而且他住的地方,有一股很浓的灰味。”
仅凭这两点,很难确定凶手就时绿崖湾那个洗剪吹小青年。确切的说,他们现在之所以怀疑他,最大的根据就是葛逢秋和杨婉芸的暗示,而这两个人,身份本身都是个迷。
月出正思考着,一双大手忽然拍上了她的肩膀。
她本能一缩身子,那双手便从她的肩头滑落。
“干嘛?”月出没好气的问,并不直视霏江的面庞。
“正事,”霏江低声说,“我们今晚,便去那宅子打探一番,主人认为如何?”
“行……”月出咕哝了一声。
“呵呵,主人要是害怕,我一人去倒也可以,不过这样一来,你就要错过好戏了。”
“谁害怕了……我还怕你不敢去呢……”她红着脸说,声音则越来越小。好吧,其实需要别人壮胆的是她。
“放心吧,不论遇到什么都别怕,还有我呢。”霏江弯了嘴唇,眯眼笑道。
这下,月出不禁脸上一片绯色,心跳也快了半拍——这不是她昨日自己在心中吐槽霏江要她“自己坚强”时想的吗?霏江真的说给她了?
不对!这货昨夜因为被拒绝,甩下要让月出“心甘情愿”的大话,现在应该正是在设陷阱呢!安月出啊安月出,你连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学长都搞不定,别说这个估计已经阅人无数的老粽子了!
“请问……这家主人可在?”
忽然,一声娇滴滴的问话自庭中传来。
又来了。明明隔着几十米远,音量也不大,却每一个字的语调都听得清清楚楚。
“请吧,主人。”霏江忽然一拱手,对月出恭敬说道。
“啊?什么意思?”
“我们有新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