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锋的棍子差点上身,本宫这是来凑一杠,找打。
燕无争瞪一眼上官子然,回头就补救:“我是有事,那只是其一……其实更重要的是,姐夫是喝多了的,我是认为姐夫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大抵迷糊了。”
上官玉辰挑高了眉毛,“你认不认为,明天此地会不会更加热闹?”
燕无争怔了怔,皇姐一肚子火气都憋在心窝里,事情全因你而起,你想不热闹,早干什么去了?明天……该由我姐说了算。
他继续道:“我认为,这酒喝多了,嘴巴不是自己的,喉咙不是自己的,行为也不是自己的……”宸王你就不能顺坡下驴?
他抬了抬睫,瞥一眼那白色的身影。
皇姐此刻要的不是对错输赢,只是你的一个解释,动下口死人的?
见上官玉辰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强硬些的样子,而他身后的玄色身影跪得是若有所思,一本正经,燕无争不再犹豫改变对象,连带语气立时一弯:“晋王,关于这醉了酒,你是最有心得的,不如你接着说。”神棍你是千年狐狸,看你的了。
上官玉辰眼睛一亮,这里头的曲曲直直原就应该交给巫晋月。
公仪无影神色冷淡,却没有等巫晋月开口,她缓缓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结果全都是凭着自己。有人说,族上为王,决策由己不由人。不知此刻,这族上又有什么决策了?”
上官玉辰眼底流过一丝莫测,他回过头,微微垂眸看向巫晋月,语气颇寒:“你说的?”
巫晋月面色微微一变,旋即抬手持礼,“巫某知错。”
他一脸诚恳,离离的目光似渗满万千情绪,而那坦然的姿态认真端正。
燕无争心想:这视死如归过了头,就让人感觉死不了的。任凭谁都想不到,前一会他还朝着他族上的背影极尽力量地翻白眼。
燕无争沉浸在一种莫名的轻松中,究其原由,自然是千年狐狸知错了就有下文。
皇姐神色冷峻,颇有威慑,但在姐夫面前,皇姐或许就是身材高挑,又一身墨色裹于身段,有种迥异于常人的挺拔骄傲,虽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心软婉顺,可如果真说到动心处……
去年凤华宫,姐夫那情深意切、刚中带柔,不是几个回合就让皇姐失了招架之力?
这坊内情形哪及去年威武?
神棍代你开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