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侧向巫晋月,声线凉的不含一丝温度,“我就在船舱,如果可以,避过最好。”说完,也不等巫晋月回话,转身便往船舱而去。
身后,传来巫晋月似乎夹着很深情绪的声音:“风宁在宸王身边目的本不单纯,几曾有过不敢面对的时候?何况此时,你是巫夫人,却是要逃避什么?”
公仪无影恍若未闻,径直进入舱内坐下,只觉心乱如麻。
想自己在辰哥身边本来就是要毁掉他的心血,自以为天宸与柳蓝的这场战争可有可无。这么久以来,一直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自己国家的利益,而必须毁掉对天启阵的威胁。
钜子山重阵虽然是辰哥的心血汇聚,但却是要用来对付公仪世家的天启阵,毁柳蓝的国防。
自己身为公仪世家的后人,身为柳蓝的战王,要摧毁钜子山重阵乃是天经地义,所以对此从来就没有丝毫的罪恶感,甚至面对他的关心和宠溺也并不觉得愧疚。
然而,在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什么,那种欺骗的愧疚竟如排山倒海般袭上心头,仿佛今日才是真正欺骗的开始。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以巫夫人的身份在他面前出现了,好像往日只是要蒙蔽他视听,可这一次却有一种严重的罪恶感,格外的紧张,格外的心虚,仿如自己的手足已经麻木。
正感到彷徨无措,却听到巫晋月的声音:“停下,我们调转船头。”
公仪无影一愣,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