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这样走出去吗?”公仪无影小声问,隐觉有什么不妥。
“你在品美居安全待了一天,上官玉辰就下令烧了品美居。你如今身负重伤,被挟持着,却从我巫晋月的船上堂而皇之地走出去,上官玉辰会不会只是下令沉了这艘船?”巫晋月语气冰寒,目中却流过痛楚,将身子侧向一边,“此次行动,动用乌木船三十余艘,每艘船配有武功好手数十人,约计也有千余人。上官玉辰此次动用水上jūn_duì,大概也不过两三千人。我不是逆来顺受,坐以待毙的人。打起来,千余武功好手也不见得会吃亏……你离开,没人会拦着你。”
公仪无影怔愣,要这么离谱吗?我是他们战斗的理由?是辰哥要借题发挥,还是巫晋月要故意挑衅?我不离舱,又不能凭空消失,就算折返云安也会被检查出来的。
她坐下来,两方打起来,谁受伤她都不愿意看到,巫晋月这么镇定,肯定有后招,遂抬首道:“我不喜欢流血事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打架也就罢了,这罪魁祸首居然是我,谁担得起?我已经做了一次引火棍,难道还要做一次导火索?避过再说。
巫晋月唇角微勾,声线懒散:“勉强会很难过的,你却要做好思想准备,留下来可不许后悔。”
公仪无影咬牙,“风宁不会后悔,但此事过后,我还是要回到辰哥身边的。”说此话,语气比初始强硬许多,“我为你着想,你却不能让我被辰哥误会。”
“误会?误会你与他有什么,还是与我有什么?有些事情,他早已认定,只待你亲口向他承认而已。他不揭穿你,是因为觉得你无害。此人眼里没有误会,只有证实。”
公仪无影早知上官玉辰的确有些狂傲,眼睫低垂,可自己分明感觉不到他的狂傲啊,只觉得他需要理解,需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