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舌头大了些,“你……你……你既然什么都不怕,你把我拉来陪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她微微倾身,接着说:“也罢,辰哥,既有兴致,就不能败了这兴致,陪好你就是我的责任。”
“责任。”上官玉辰低低重复一声,面露不愉,随手拿起一节树枝。也许是已经醉了,人迷迷糊糊中只想发泄。
树枝为剑,狂怒的身影穿梭在林间,狂舞的剑气引得叶落纷飞,他似要发泄那满腹愁绪。
公仪无影立起,看着那狂怒的身影,心头微微一触,一瞬间内,她亦想拿起身边的树枝,陪他在这山林间共舞一场。但因肩胛受伤,只是意会与他共舞一番。
上官玉辰舞完剑,心情略为平淡些,重新坐回原位,举杯又饮,仰天一笑,只是这笑意之中掺了多少苦涩呢?叹声开口:“我本性恬淡,却不得不披甲上阵。我不喜杀戮,却不得不参与战争,使命,责任,都是为君上野心服务。”
公仪无影不由得接下去:“原本无忧无虑的生活被战争侵扰,遭到侵扰者反抗也是无可厚非的。他们为抵抗杀戮而不得不杀戮,谁又喜欢战争?”
想到天宸柳蓝之战是被无辜牵连,甚至随时爆发。公仪无影心下一紧,又斟一杯,“辰哥,为了风口浪尖的使命,我们再干一杯。”
这一次,他们连饮数杯。
上官玉辰渐渐醉眼已有些朦胧,“自征战沙场以来,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有了风弟这位知己。”
公仪无影酒力稍浅,此刻也有些微醉,话语也开始不那么利索了,“能结识辰哥这般风秀俊朗的英雄,风宁不虚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