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理智也湮没在这块青色中,他抚上那块淤青的手掌慢慢下挪到她洁白的束胸布上,指尖微曲勾住了她胸前仅剩的一层遮掩,闷声道:“血灵山上,我就该要了你,也不会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一纸信令便让你嫁给他人。”
信令,什么信令?公仪无影听得疑惑,但目光落在他勾在自己胸前的手上,感觉那微凉半曲的手指紧贴着她的肌肤,她却浑身紧绷,再也无法分心去思考。
上官玉辰静静凝望着那令自己魂牵梦萦多年的娇颜一会,最终轻巧地拉开她束胸布上的一根根绳扣……
公仪无影刹那间紧张到极致,连同心也似止不住战栗起来,却听他声音轻缓:“你早就答应嫁我为妻,而那日在天宸的三军将士面前,你既以宸王妃的身份自居,那便是已公开承认你是我的妃。我们虽未正式大婚,却已是夫妻相称……”
说话间,她身上束胸布的绳扣已被完全解开,那层锦布被他轻轻一扯,软软松垮下去,散在床榻之上。
公仪无影羞赧难当的同时,心里苦笑,我答应做你的妻子,承认是你的妃子,可我难道……难道竟然是要在你误会盛怒的情况下,将自己交给你吗?
未及多想,又见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却落在他自己的腰带上,开始解褪他自己身上的衣物……
冷汗仿从四肢百骸渗了出来,公仪无影此刻真悔极自己没在马车上说清实情,多年过去,自己竟忘记辰哥素来就是这简单霸道的性子。
吻毫无声息地再次落下,缠绵流连在她的脖颈间,指间的凉意暖化,他的手掌变得炙热如火,渐渐穿过她的裤装,探入她的下体之中,没有了一切布帛的阻隔,男子滚烫的身躯透过贴近的肌肤,似乎要一直灼烙到她心里去。
公仪无影僵着身子,思绪如潮,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弥漫全身,这种无力感甚至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冲开穴道,却倔强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吻从她的脖颈缓缓下滑至肩骨……
她还没缓过神来,下体厚实的裤装忽然被猛地往下一扯,心狠狠一沉。
他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微扶起身,直接将她那仅剩的蔽体衣物扯了出去。
闭合的眼皮强制隔绝视线,可即便眼睛看不见,她自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上已再没有了任何一丝蔽体的衣缕,如何不知此刻落入他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一幅光景,似羞似愤地紧紧咬住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