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知错?”景成帝冷哼,厉声斥道:“既然早已知错,围场之中为何还敢做出那种事情?”
刚受了那么重的刑,燕无争此时的神志已有些混沌,想围场之事,想到自己和凌月的事,恭声应道:“无争和她是真心相爱。”
此话落在眼下的局面便仿佛是点燃炮仗的火烛一般,炸得景成帝几乎就要下令将他拉下去再打。
可看到他难过的神色,景成帝竟觉有些许不忍,口里冷声警告道:“静儿和影儿是朕最重要的人,但你和影儿同为男子,皇家丢不起这个人。若不是怕影儿难过,朕现下就将你处置了。可你要还这样执迷不悟,朕也只能将你处置了。”
燕无争意识不清,听得一头雾水,声音几不可闻:“无争和战王怎么了?”
“你既已知错,以后就别再纠缠影儿了。”景成帝语气微微缓和。
迷迷糊糊中,燕无争觉得好像越来越不对劲,自己……纠缠战王?
忽听景成帝气急交加的自语:“找一个能传宗接代的战王妃?敢情他还想先找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燕无争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就真是个傻子了——敢情自己这顿板子是替那个宸王挨的!
想到自己在围场幸灾乐祸地提醒宸王保重,他只觉气恼得发狂,怒火让浑噩的大脑略略清醒了几分。
出了御书房后,燕无争甚至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就要往战王府去找上官玉辰算账。
公仪无影早在冷夜被召进宫之时已生了疑惑,冷夜回府禀报之后,她便带着上官玉辰和凌月赶来。
几人还未走到御书房,便见燕无争面色苍白缓缓地一步一挪地迎面走来。
凌月心里一疼,赶忙走过来扶了他,柔声关切道:“无争,你怎么样了?”
燕无争狠狠瞪着上官玉辰,气得不行,“风流的是你宸王,挨打的却是我燕无争。这顿打,我非讨回来不可!”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用吼的,但话音才落,却感到似有人朝这边过来,于是立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