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低下头，道：“属下自知不该违抗您的命令，只是玉都于您原就是险地，而您又卷涉进天宸储位之争，更失去了记忆，属下实不知该如何才能护您平安，于是私自将您在玉都的消息传回了柳蓝。”

沐云兮蓦地记起大阵之中，燕无争曾说柳蓝皇帝的亲卫乔装来到玉都的事情，立刻问道：“小月，我问你，柳蓝皇帝的亲卫是否已经潜入了玉都？”

凌月惊讶抬眼，道：“主上，您知道了？”

知道？沐云兮神色一凝，道：“看来此事属实了。”

眼见自家主上神色凝重，凌月目光又垂了下去，恭敬道：“冷夜早在多日前便来寻过属下，当时您并不在，未免被夙王看出端倪，所以冷夜自那次之后也没有再踏足风花雪月。而因临近对仗比试，您全心投入到辅佐夙王阵法之上，交代属下任何事情都等对仗结束后再说，所以……”

沐云兮眉头浅蹙，自己确实做过这样的交代，只是当时以为小月找自己又是要劝自己回柳蓝，却并没有往这一层想，她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道：“罢了，如今情况特殊，不怨你会担心……只是这样的事，别再有下一次。”

凌月跪在地上不敢做声，却听头顶声音温和：“你起来吧。”

凌月此时才站起身。

沐云兮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忽然换了个话题：“小月，刚才与我一同回到风花雪月的人，你可认得？”

凌月仔细回忆了一下，答道：“凌月并无印象。”

沐云兮眸光微微深了深，又问：“那你可听说过燕无争这个名字？”

“燕无争？”凌月低声念了念，摇头道：“凌月还是毫无印象，主上为何认为凌月会识得他？”

沐云兮抬睫，声音微沉道：“我怀疑这个人和柳蓝皇帝的亲卫队可能有一定联系。”

凌月不假思索，道：“凌月虽为您的近卫，却鲜少与皇上亲卫接触。不过，冷夜可能知晓。”

“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