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模样,真是要命了。
百苓没好气地纠正他,“他那天是问,不是说,问和说是不一样的!”
“前辈!”
这时,一个小道士提着衣袍,手里扬着一个信封,飞快地穿过游廊,跑到了他们面前。
“前辈,你的信。”王觉双手递上信封。
“我的?”百苓诧异地接过来,是很寻常的油纸信封,未署名,也未落一字,惦着分量也很轻薄。她翻了眼反面,也未见端倪。
她不由问道,“谁送来的?”
“一个男子。”王觉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高高瘦瘦的,但是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就说把这封信交给你,另外还托我捎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们还会再见的,他会在……在地狱的尽头等你。”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王觉不自觉地弱了声量,讷讷道。
“好了,你下去吧。”百苓一挥手,遣他离开后,拆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颗白色的棋子。
暝光微一皱眉,“又是六角锁魂棋?”
百苓捏出冰冷的法棋,眉眼间闪过一丝凝重,喃喃道,“我这个徒弟啊……”
不用想,这一定是琵沙的手笔。
“我看看。”暝光从她的手里拿过法棋,微微感应了一下,说道,“里面是空的。”
“猜到了。”百苓放下手,突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暝光问道。
“在地狱的尽头等我。”百苓回味着这句话,笑道,“亏他说得出这么中二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