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漆没由来地一悚,连忙说道,“我就随口一提,随口一提。”
“看把你吓的。”百苓笑眯眯地说道,“干嘛?真把我当成冷血无情,草菅人命的人啦?”
“你别笑了。”卫泽漆却是说道,“笑得我心里发毛。”
“……”百苓当即敛了笑,认真地问道,“我笑起来很恐怖?”
卫泽漆擦了擦额头无故冒出的冷汗,无奈地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事情都顺利,人也回来了,我就不多问了。”他抬头望了眼深空,决定结束这场折磨,“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百苓冲他挥了挥手,“拜拜,不送。”
卫泽漆点点头,快步离开。没几步,脚下绊了一下,像是脚软了,差点摔倒。
百苓觉得有趣,多看了两眼,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才冲暝光问道,“我笑起来真的很恐怖?”
暝光正欲开口,又被她抬手止住了,“哎,你别说了,省得被你们一个个的打击到,自信都没了。”
径直返回厢房住院,四下寂寥。
百苓慢慢穿过天井,在荒废的柴园前停了下来,对暝光说道,“你不喜欢被我收着,这几日就先跟着我吧。”
柴园无人居住,沉寂在黑暗里,万籁俱寂。只有遥远夜空的深邃星光,照出它微弱的轮廓。
她拿出手机,点亮手电筒,继续说道,“明天我会跟他们说,你是我的远房表弟,因为家住得近,过来找我玩。”
暝光身形一顿,没有说话。
百苓也没在意,望着灯照下的斑驳矮楼,喃喃道,“今晚就住这里吧。”
狭窄的旧梯盘旋而上,推开发朽的木门,百苓捏了个掌心焰,送到角落的油灯里,整间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百苓走到软帘后,拍了拍床单,“暝光,我今晚先将你收起来吧,不然你没有……”话没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