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元君扶她起来,叹息道,“你不怪我多事就好。”
这么一拜,本就像散架拼接的关节发出阵阵隐痛,百苓按了按膝盖,轻声说道,“我于世间无牵无挂,跳河之时……我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既无牵挂,了却尘世,便该好好修行才是。”金母元君却是说道,“你天资异禀,要想修得大果绝非难事。”
百苓迟缓地应道,“……是。”
她低眉垂目的模样,着实与从前大不相同,金母元君心中暗叹,开口说道,“其实,要真算起来,你还要唤我一声师祖母。”
师祖母?
百苓愣了一下,不解地望向她。
见她的脸上总算出现点像样的色彩,金母元君微微笑道,“你不知道么,归元派的开派祖师姓巫。”
这下,百苓真的惊住了,“这……我没去了解过。”
金母元君说道,“我与你们巫祖相识的时候,还是南天门上的一只山豹。那时,他的上古血脉还未觉醒,许是瞧我顺眼吧,在去南瞻部洲游历前,他瞒着南山门的守卫,把我偷走了。”
金母元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我们是在南瞻部洲交的心。他知妖类寿命不过百年,为了让我活下去,他悟出了咒禁道,其中有一法门,名为血祭术。”
“血祭术?”百苓微微皱眉,试探道,“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