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苓絮叨了很久,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曙光的沉默里被动地安静下来,讷讷地望着他问,“……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曙光抱着剑,抬眸道,“嗯。”
又是嗯。
百苓不由噘嘴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然后见他没了反应,又接着说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可是你话也不多,如果我不说话,那我们岂不是天天大眼对小眼,相顾无言?”
说话间,她从怀里摸出千里符,施法念咒。
他们这次传送的地点,在泰山脚下。
女弟子祠周围多了几个推车的货郎和伙计,大多贩的是鲜花、香纸和祈福袋,以及在百苓看来,造型古怪且匪夷所思的女弟子像。当然还有零碎的吃食。
不远处,是附近镇民自发搭建的茶棚。茶钱很公道,每日所赚盈利一分不少地进了功德箱,不少香客离山之余,也都会去吃一杯。
而离女弟子祠最近的山脊也在短短三个月内,多了一条新修建的夹道,依山势起伏逶迤,直通归元派深山内门,方便虔诚信徒前去瞻仰“归元派大师姐”的人间故居。
放眼望去,漫山的人头攒动,尽是纷来沓至,络绎不绝的香客信徒。说是名景胜地,旷古无两丝毫不为过。
百苓在歇脚处听了会坊间闲谈,刚打算去女弟子祠,却正好遇到了行色匆匆的计玄。
计玄婴儿肥的脸上满是严肃,怀里揣着一个包裹,看架势像是要回家探亲,又有那么一点心绪不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