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回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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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
走入阳台的安俊赫随手拉上身后的玻璃门,不让自己的声音传出去,低声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出事了?”
“哥,有人在查你!”话筒里传来的话语,语气低沉。
安俊赫表情一怔,不过到号码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这样的准备,并不多意外,只是露出一丝冷笑。
电话另一边的人,名叫车元成,就是打残姜在元那晚在场的那些小混混中的一个。
高中那段时间,虽然他迫于母亲的要求,解散了社团,但实际上没有把社团里所有人都踢走,而是留下一部分从小便与他交好,对他颇为服从的留了下来,占了一条街道的鱼肆,日常收收保护费,再加上他时有的接济,一直维持着十多人的规模,只是并不像以前那样参与地下事务,算是处于半隐蔽的状态。
那些人,都是他自小便认识的渔民家出身的孩子,生活圈狭窄,心思单纯,没有文化,这样出身的孩子,以后长大了也是走他们父辈的老路当个渔民,在风浪中赚买命钱,身处现有的经济环境下,也不过只能糊口。
一开始留下他们,除了攒点人手有备无患,也是寻思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可以把他们带出那片没有前途的贫贱地方。
报复过姜在元之后,安俊赫到汉城来,并没有把他们一起带来,一方面当然是资金紧张,没法儿安排他们,另一方面也是让他们注意着自己老家附近,防止有人调查自己——报复姜在元那件事,因为时间紧张的关系,安俊赫没能把自己的嫌疑完全摘掉,如此也是未雨绸缪,省得自己被人抓了小辫子还懵然不知。
他沉思着,话筒里也是沉默,只有隐约的呼吸声传来。
因是自小便在安俊赫的阴影下长大,车元成等人一直对他颇为敬重。特别是安俊赫这次服完兵役回来,整个人比以前多了许多不可名状的深沉与威严,车元成想起那天夜晚的小巷里,自己和其他几人面对一身黑衣的他,甚至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因此这时虽然隔着电话,明知安俊赫不到,车元成还是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耐心等待着他的吩咐。
沉吟许久,安俊赫方才开口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中午!”车元成简短答道,“是一个汉城口音的人,在你家附近调查你的情况,我假装成你邻居,和他搭过话,开始他说是你亲戚,后来我们威胁他要报警,他才说是受你的公司委托,核实你的身份,没有别的意思。”
“公司?”
安俊赫眉头皱起,原本以为是姜家久久找不到打伤姜在元的人,终于开始发疯,胡乱找出气筒,却没想到,居然是公司的人。
他问道:“确定吗?”
“还不能确定,我让勇澈带人跟着他了,现在还没消息传回来。”
说着,电话里车元成的声音停滞了下,低低道:“哥,怎么办?这边有我们着还好说,可他要是查你户籍档案,就什么都暴露了,要不要我们……”
话还没说完,安俊赫就打断道:“不用,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拦不住的,让他查!”
说着,安俊赫眼眸流过一丝冷漠,查户籍?他早就准备好了,那是为姜家准备的一份礼物,谁敢去查,就等着栽得头破血流吧!
不过,若那人真是公司派去的话,应该没必要正式到那种程度,而且对他来说,这件事说不定还是好事。
安俊赫脑海里豁然浮现出不久前,在李秀满办公室里的遭遇,虽然当时他表现的不在意,但李秀满的漠然还是让他心生疑窦,只是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想那首《谎言》受到太大关注,所以也没多想,如今,事实似乎明了了,原来李秀满当时的沉默,是在等那人的调查结果吗?
作为一样做过大公司老板的人,安俊赫知道什么样的员工,才会让公司去户籍所在地进行调查——那是准备着重培养的证明,要考察员工过往是否有案底等负面信息。不然的话,不管员工在公司惹了什么麻烦,一脚踢开就是了,没必要大费周章。
况且安俊赫自认自己在公司没有留下丝毫错漏,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没有借着权宝根的关系,与公司中、高层交往,而是把一切人际关系方面都默认交由权宝根做主,自己从不参与,并非是他不懂世故,而是刻意低调,避免卷入是非。
现在的他还太弱小了,有些层面还不是他能涉足的。
不过,虽然默认对方调查,却不代表安俊赫一点动作都没有,李秀满绕过他,直接去调查他的身份,如果他不表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未免有点让人轻了,而且那人若总是徘徊不去,呆的时间越久越容易出纰漏,总要把人赶走才行。他冷笑着,对着电话吩咐道:“元成,问问勇澈,知不知道那人住哪,把他地址给我。”
“知道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