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幻真咬了咬牙,说道:“一切全由大哥做主!”
狐崇一下跪倒在地,抱住狐幻真大腿哭嚷道:“不可啊!那刑罚堂是什么地方,爷爷你再清楚不过了,孙儿进去了,不死也脱成皮啊。爷爷!”
狐幻真一脚将他踢开:“咎由自取!”
说完拧小鸡般拧着他的衣领走出大殿。
“既然如此,就由小弟我亲自送他进刑罚堂吧,就不劳烦大哥了。”
…………
陵天苏摇了摇头,说道:“这狐幻真,倒也是够心狠的。”
狐奴呵呵一笑,说道:“你以为呢,他亲自送他孙儿去刑罚堂,不过是为了打点里面内侍,让狐崇刑罚期间少受点罪罢了。”
狐奴语气变得调笑,将血玉系在陵天苏腰间,说道:“想不到有人比你还要心急。”
陵天苏脸上一红,这才回来几天,她就派鹰送信求亲,这是怕自己太丑,嫁不出去吗?
狐奴逗了逗黑鹰,说道:“这是风鹰,速度极快,但却对外族多是显露敌意,可它为什么看起来和你很亲昵?”
陵天苏忽然想到了风鹰族的赵显兄弟俩。
“嗯,去北族时,跟风鹰一族有点渊源。”
……………………
“月儿,为我磨墨。”
“是,少爷。”
月儿磨好墨汁,为陵天苏取来狼毫毛笔,今日少爷但是难得有雅兴呢。
香儿好无
聊的趴在香案上,啃着苹果。
“少爷,大半夜的磨墨做什么。”
陵天苏微微一笑,笔尾轻轻抵住下巴,说道:“作画。”
“作画?”
香儿手中苹果惊掉在地。
“少爷你何时会作画了,而且大半夜的作画?”
“嗯,小时候跟狐奴爷爷学过几天,当时觉得无聊,没有接着学下去,不过倒也能随手画画,只是现在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能不能画的出来。”
香儿好奇宝宝问道:“少爷要画什么?”
陵天苏低笑不语。
香儿还要作问,却被月儿轻轻拉住。
她见月儿笑得暧昧,顿时了然,两人蹑手蹑脚相对离去。
清晨,陵天苏外出练刀。
香儿无聊的趴在香案上啃着苹果,月儿收拾房间,却发现书桌上留有一张女子画像,远远看去,只见白纸上一道风姿卓越的的身影。
月儿惊呼出声:“香儿,快来看少爷画的画儿。”
香儿眼睛一亮,“哪里?哪里?我要看,我要看。”
“哇,少爷画的真好,这画的定是牧小公主,瞧瞧这身段儿,这风姿,这脸蛋……呃……这脸蛋……”
香儿兴致勃勃的声音嘎然而止,手中苹果再次被惊落在地。
画中女子身形苗条,她独倚长亭,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
只是那脸,呃……有些惨不忍睹。
香月二人相继呆滞。
“这是九小姐?”
“不……能吧?”
“这……少爷的画工还是有待增强,若是日后九小姐看见自己被画成这副尊容,还不得活活给气死。”香儿无比堪忧。
“对对对,咱们赶紧把画藏好。”
若是陵天苏在此,定会哭笑不得,战斗,天地良心,他绝对是按照牧子忧真实面容来绘画的,只不过他所见的牧子忧是否真实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
几番生死,陵天苏发现他的元力愈发凝实,竟有突破凝魂中期的迹象,只差一个机遇。
相较于陵天苏,狐崇就要惨上很多,经过刑罚堂一番惨痛洗礼,落下一身伤痛不说,原本凝魂中期境界竟然极速跌落至凝魂初期,身心折磨,另他对陵天苏的恨意愈发深刻。
陵天苏从内阁挑选了几本低级武技,准备回去好好专研一番,刚出大门,却遇见了目光不善的狐崇。
只听他阴阳怪气说道:“哟,真不愧是我族少主,就连我族内阁重地都能随便出入,里头武技更是如同探囊取物,大长老还真是对你疼爱有加啊。”
脸上伤痕未尽,另他眼中添了几分戾气。
陵天苏神色不变,淡淡说道:“不过是几本低级武技罢了,前些日子,不是见你还拿了一份步影决吗,怎么我拿几本低阶武技,你就要嚼舌根了?”
狐崇脸色一变,步影决是中阶武技,非大长老同意不可轻易拿取,这是他爷爷狐幻真疏通内中阁老,废了一番功夫才让他哪有的,此事做得十分隐秘,他是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