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药,说给就给了你一瓶,你的罗骨丹是不是也该送给我两瓶?”殷离修微微眯起来的眼睛之中,带着几分jī贼的感觉。
明明殷离修才是自己的男人,可是盛浅予此刻却感觉这男人好像是在欺负凡白,一时间竟然有种打抱不平的感觉。
“殷离修,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那是我给凡白的!”盛浅予咬着牙。
殷离修眼睛一眯,投给盛浅予一个警告的眼神,盛浅予一愣,瞬间不敢说话了,怂怂的耷拉下了脑袋。
那啥,刚才是一时冲动,就当你没听见!
凡白瞧着两人这样,悠悠勾起了chún角,从袖口拿出两个白sè的瓷瓶:“我半年做的罗骨丹都在这里了,这下该给我了吧?”
殷离修满意的抿起chún角,伸手接过罗骨丹这才将盛浅予的药给他。
凡白接过药,目光在盛浅予身上扫过,转向殷离修:“他回来了。”
这句话,凡白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是之前那般温润的样子,可是语气中却多了一丝严肃。
殷离修拿着药的手停顿一下,随即放回了自己的衣袋中,幽幽开口:“我知道,看来这趟浑水他也想趟一趟。”
“或许,只是因为他。”凡白看着殷离修。
殷离修目光凝滞,却没有说话。
盛浅予看看殷离修又看看凡白,她听不懂两人说的什么意思,可是三言两语之间,已经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低沉了。
凡白的目光落在殷离修身上,片刻,他似乎轻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该去公主府了。”
“嗯!”
殷离修应一声,没有再多说。
盛浅予只感觉眼前白sè一晃,等她反应过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凡白的身影。
她眉心拧了拧,走到殷离修跟前,问道:“殷离修,你刚才说谁回来了?”
殷离修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到身边,沉闷的声音冒出几个字:“一个老对手。”
盛浅予抿了抿chún角,殷离修是战王,如今朝局又不是很稳定,他的敌对方一定有不少人,而被他称为对手的,也一定是个厉害的角sè的吧?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愿意多说,盛浅予也没有再继续问,转而说到:“长公主得了什么病?记得之前去崇天寺的时候,凝郡主似乎也是去为长公主祈福,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好?”
提及长公主,殷离修的脸sè更沉了,他悠悠地叹一口气,将自己的头埋在盛浅予腰间,良久才回答:“皇姑母的病,很麻烦。”
“凡白也束手无策?”
盛浅予跟着拧起了眉头,没有见过凡白之前,她就从原主的记忆力知道凡白的名号,据说只要有一线生机的人他都能救活,为什么会偏偏对长公主的病束手无策?
殷离修又是一声叹息,说道:“皇姑母不是生病,而是蛊,她的蛊需要种蛊的人血才能将蛊虫引出来,可是如今那人已经死了,若是强行将蛊虫从皇姑母身体里脱离出来,皇姑母也会死。”
一句话,说得盛浅予心口一沉。
在现代的时候,盛浅予也曾经在苗疆地带执行过任务,虽然她自己没有经历,可也见识过蛊毒究竟有多厉害,那种毒是让人浑身毛骨悚然的。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竟然会被人下了蛊!
提及长公主的事情,殷离修明显低沉了许多,盛浅予知道这也是他的软肋,也不再多问,两人在摘星楼停留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殷离修便将她送了回去。
一夜无梦,盛浅予也不知道殷离修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意识的时候只记得他是陪在床边跟自己说话的。
起床伸了个懒腰,盛浅予这才开口让端月玲珑进来。
端月玲珑早就在门口等着,听到盛浅予的声音紧忙往里走,只是今日两人的脸sè似乎有些不好看。
“你们两个今日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拉着个脸!”
盛浅予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随即接过端月递来的手巾擦了把脸。
玲珑是个脾气急躁的,听盛浅予这一问,将手中的物什往桌子上一放,愤愤然:“还不是四小姐,一大清早过来就要往里面闯,要不是袭久拦着,说不定又要动手了。”
她们是下人,自然不敢跟盛心悦动手,可是想着她刚才的行径,还真真是憋了一口气!
瞧着端月玲珑这一脸气不过的样子,盛浅予反而笑了。
“你们跟她置什么气?她想闯你们让她闯便是,之前她也不是没有得到过校训!”
盛浅予说得轻松,话音落地伸手接过玲珑递来的漱口水,优优雅雅的漱口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