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一愣,回答:“当然知道,我祖父是镇守边疆的南疆王!南方整条接壤边境都是外祖父镇守!”
说道这里,她的声音莫名多了意思自豪,或许是因为前世自己就是jūn_rén,提及这般丰功伟业,那份激动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
这一次,殷离修并没有如往常那般不屑,他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你的外祖父,展老将军是三朝老将,是助先祖打下冥苍国江山的开国将军,据说,当年先祖特令,展老将军手中自带的逆鳞铁甲军终生归你外祖父统领。”
说到这里,殷离修停下来,目光在盛浅予脸上扫一眼,见她满脸震惊中还带着一丝疑惑,接着说:“这支逆鳞军就是当年破城门的先锋军,拥有所向披靡的能力,而朱雀令,正是可以号令逆鳞军的虎符!”
盛浅予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拧起眉头,问:“你说了这么多,这逆鳞军和朱雀令是外祖父的东西,跟丞相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家会因此灭门?”
虽说自己跟那什么丞相府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毕竟占了人家原主的身体,就算是欠了一份人情,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还的。
再加上殷离修这个yīn魂不散的威bī利诱,她此刻似乎已经没有抽身的余地了。
既然躲不开,索性就把该做的事情做完!而做事之前,她还是有必要将事情搞清楚。
殷离修转过脸正对着盛浅予,那双幽深洞悉人心的眸子看进她的眼睛里,片刻,他似乎叹了一口气。
“当年朝堂动荡,展老将军身居边远却察觉京城异动,遂当你母亲成亲时,秘密将朱雀令交给她,以防朝堂变故可tiáo动逆鳞军护皇室正统,也就是说,朱雀令应该就在你家。”
听着他的话,盛浅予拧起眉头认真的想了想,可是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问道:“那当年新帝登基,朱雀令出现了?”
既然是维护朝堂,那改朝换代的时候,按理说逆鳞军应该有所表现才对,因为,原主的记忆,那一年慕丞相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殷离修转身从树枝上扯下一片叶子夹在之间,微微用力,完整的叶子被凌厉的内力切成了两半,随后,他想了一下,摇摇头。
这个回答,让盛浅予眼底多了一丝探究,下意识又问:“你刚才说朱雀令是外祖父秘密让我娘带来的,朱雀令既然没有tiáo动,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从一开始,他救自己,然后将自己再次送到誉王府,这番作为,她可不会单纯的相信他所说,只是为了还原主爹一个人情。
如果真是还人情,救了自己再给一些银子不是比较简单?
与其说让自己给慕丞相一家报仇,倒不如说是他盯上了誉王府,只是誉王府毕竟手里有兵力,不能如文官一般,有了证据便可直接判刑。
殷离修似乎没想到盛浅予会突然这样问,楞了一下,随即转脸看向她,斜斜的勾起了chún角:“怎么,你这是在怀疑我?”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淡淡的笑容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的笑太过诡异,看得盛浅予后脊梁发冷,可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似乎也没有后悔的余地,索性,她咬了咬牙。
“这么一说,你的确可疑!”
嘴硬得说话,可是身子却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一步,此刻在房顶上,她很怕殷离修这yīn晴不定的人一巴掌把她抽下去。
殷离修半眯着眼睛看她,随即冷冷一哼:“当年逆鳞军的确没有出动,但是他们提前部署,在京城,只要有风吹草动我都会知道,你觉得这件事能逃得过我的眼睛?不光是我,誉王府的老狐狸也嗅到了他们气息!”
听到这里,盛浅予猛然一怔,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诧:“你的意思,我们丞相府的灭门惨案,是誉王在背后主使?”
因为原主的记忆,一直以来,在盛浅予的意识里,丞相府的灭门案件是盛允承和慕婉纯联合造成的,没想到,背后的那只手竟然是誉王。
而且,在誉王府这段时间,虽然誉王表面严肃,可身上并没有太过凌厉的肃杀之气!
想到这里,盛浅予忍不住心中一阵yīn寒,如同前世在执行任务与那些毒枭头目的交锋,高手的对决,从来都是不动声sè。
如果不是她的判断能力变差了,就是誉王隐藏的太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引得殷离修的视线在她脸上凝滞,触及她双眸之中不常见的紧张,她的脸sè随即沉了下来。
“你以为,单凭盛允承有那么大的能力?将你送进誉王府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那里,每一个人都是你的敌人!”
他的声音低沉yīn冷,没有一丝温度,伴随着恰时吹来的冷风,让她暗自颤了一下,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她不是担心,而是,这种情况下,她似乎要修改自己的计划了。
殷离修审视的深眸盯着她的眼睛,虽然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但是其中一丝坚定是让他满意的,他依旧往后退一步靠在树边,叹气:“这才有点复仇的样子!”
盛浅予看不惯他这把人掌控在手里的霸道,在他不注意的瞪他一眼,想了想,问:“你这么大费周章,恐怕不只是还我爹一个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