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看到站在誉王身边的盛浅予,朝她摆了摆手。
荒园的事情,太妃是亲眼所见的,以她老谋深算的心思,自然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说盛浅予脱不了干系,可她也没有办法开口责怪。
更何况,那种情况下还是盛浅予帮着芷妃说话才圆过去了。
人家占着功又占着理,她能说什么?
听到太妃的话,盛浅予紧忙过去,就在经过誉王和珍姨娘身边,珍姨娘这才发现原来盛浅予在。
心口的火瞬间烧起来,她猛地从誉王怀里起身,一把抓住盛浅予的胳膊。
“是你,是你把四小姐害成这样的,是不是!”
珍姨娘也是真的心疼盛心悦,如今看着盛浅予两眼散着凶狠,恨不得撕了她似的。
女人发起疯来,力气也是很大的,珍姨娘这一把抓得盛浅予皱起了眉头,随即一把将她甩开。
“珍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伤在四妹妹手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问她自己!”
说着,盛浅予停了一下,jīng准地在人群中找到誉王妃的方向,说道:“是吧,母妃?”
誉王妃一愣,本来她只是想着看准时机煽风点火,却没想到盛浅予却直接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她这里!
感觉到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即便誉王妃不想说话,可她作为当家主母也不得不开口:“当时的情况,我也没有看到,只是,我相信予儿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孩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说完,誉王妃朝就盛心悦看过去,那双满含关心的眼睛里,还多了一丝警告。
不知道这一路誉王妃跟她说了什么,盛心悦一改之前跟珍姨娘一样的哭喊,到如今默默抽泣流眼泪装可怜。
“太妃,父王,三姐姐不是故意的,是我自不量力冲过去,幸好三姐姐没有受伤!”
话说到一半,盛心悦似乎牵动了伤口,眉心猛然一蹙,随后脸sè更加白了几分,她咬了咬牙,转向珍姨娘:“姨娘,您快回去吧,我没事,太医说养几个月是可以好的。”
说完,她低垂了头,似乎在藏着自己的眼泪,可是泪珠子却落在了挂着的胳膊上,让人瞧着心酸。
越是这样,珍姨娘就越心疼了,转身看向盛浅予,依旧是那般恨不得将她活活撕了的表情。
“不,不是这样!为什么只有四小姐受伤?一定是盛浅予这个贱人生的野种陷害四小姐,以前马蜂……”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在房间响起,不光直接打断了珍姨娘的话,还将她抽的头晕目眩,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众人瞬间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珍姨娘,又转移目光落在盛浅予的脸上。
“你说谁是贱人?谁又是野种?”
盛浅予一张脸yīn冷低沉,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冷冽的寒光,直bī得珍姨娘捂住脸往后退。
众人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盛浅予,大家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气场和肃杀的yīn寒。
“我……”
珍姨娘瞬间就没了刚才的气焰,眼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姨娘,在王府里连半个主子都不是,我母妃好歹也是誉王府八抬大轿抬进来正妃!你算什么东西!我是野种?那父王是什么?”
盛浅予一步步bī近,双眸之间怒意烧红,周身bī人的冷意让珍姨娘瑟瑟发抖。
盛心悦也被吓得脸sè更显苍白,珍姨娘是她生母,本来是想过去扶一把,可是看到盛浅予那yīn厉的眸子,愣是抬不起脚来,索性低着头不敢看了。
连着退了几步抵在桌边,珍姨娘没有了退路,猛然间抬起头来朝誉王求救。
“王爷,救救我……”
珍姨娘捂着脸上一片泛红,嘴角还有一滴血,看来这一巴掌不轻啊!
誉王目光yīn沉,从盛浅予那一巴掌响起来的时候,眼中便不由得多了一丝审视。
之前在树林中她还是扑通孩子一样,看到自己的剑瑟瑟发抖,可如今却如同一头发怒的豹子,别说是珍姨娘,就连他心中也不由得动了动。
这孩子,究竟有几面?
看誉王不动,珍姨娘也没有了退路,猛然间一咬牙站起身来紧忙朝誉王身边跑,不过盛浅予并没有拦着她,等她到了誉王身边,才开口。
“珍姨娘刚才的话,听起来并不是第一次说,我并不知道,原来我和我母妃在王府是这样被人称呼的!”
盛浅予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誉王,那意思,是在跟誉王讨公道!
誉王脸sè铁青,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老太妃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