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承迎着太妃yīn沉的脸sè看过去,yīn骛邪魅的双眸之间带着几分不愿直视的冷傲:“太妃说纯儿下毒,可有证据么?京城斯办案都要看证据,更何况是复杂的后院,纯儿向来单纯,保不齐有人从中作梗想陷害她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还要害你的世子妃不成!”太妃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真的杯盏直接跳下来,摔在地上随了成了好多片。
“承儿!你真是太放肆了!”
誉王妃冷叱一声,凌厉的眸子朝盛允承瞪一眼,当着太妃的面斥责道:“事情正在tiáo查,没有人说就是纯儿做的,你急什么!后院的事情你给我闭嘴!”
说着话,誉王妃的目光落在慕婉纯脸上,双眸之间极快的闪过一道寒光,不等太妃说话,转脸看向胡太医:“胡太医可否能查出这药膏之中是什么毒?”
胡太医一个外人,听着人家家里的争斗本来就尴尬,正想着怎么告辞,却听誉王妃转向了将自己,紧忙解释。
“依照药yè反应,这药膏里加的应该是香陨散,是民坊之中处置犯了错的奴婢常用的一种药物。”
常用的药物,也就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如此想来,这范围可就宽了。
不过,太妃终究是太妃,这条路走不通,瞬间换了一个思路。
“给悦儿的这瓶药膏,都经过谁的手,全都给我带过来!”太妃威厉的声音一声冷和,既然没有直接的证据,那就得从旁支下手了。
慕婉纯躲在盛允承怀里,将双眸之间瞬间闪过的慌张挡住。
盛浅予依旧站在众人之间看着,目光流转,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心里却起了盘算。
一会儿的功夫,盛心悦身边的铃铛,慕婉纯身边的柳桃和一个二等丫鬟金玉,三个丫鬟齐齐的跪在了太妃跟前。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般进行得顺利,三个丫鬟全都矢口否认,事情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盛心悦心里憋闷,可当着盛允承的面又不敢叫嚣,只在太妃跟前抽抽噎噎,听得太妃都心烦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既然都不承认,那就没有办法了!”
盛允承邪魅的双眸在地上三个丫鬟脸上扫过,chún角扬起,本应该带笑地嘴角却突兀多了几分yīn冷:“来人,将这三个贱婢带下去,打到她们招认为止!”
不管是谁,总得有一个出来背锅的!
众人面sè一凛,不等太妃说话,边上几个妈妈已经上来将三个丫鬟拖了出去,随即,一阵惨叫划破夜空,听得人心里发寒。
盛允承搂着慕婉纯站在一边,yīn骛的双眸之间深不见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要危及怀里的女人,其他都无所谓。
盛浅予远远地看着,忍不住暗自咋舌,如今看来盛允承和慕婉纯之间确实有感情,想要从两人之间下手,恐怕还有几分困难。
这几日殷离修都没有过来,有些问题需要问他却找不到人,这种感觉还真是郁闷。
“回禀世子,金玉招了!”
正在盛浅予神游的功夫,外面行刑的妈妈回来禀报,说话之间,另外一个妈妈进来,双手递上来一个牛皮小包。
胡太医伸手接过那纸包,伸手沾取包里的粉末凑近鼻尖闻了闻,转身看向太妃:“回禀太妃,这纸包里的确是香陨散!”
“人赃并获,是府里的下人蓄意陷害,太妃这样应该相信纯儿是无辜的了吧!”
盛允承声音一如平常yīn骛之中带着几分邪魅,不等太妃说话,又转身吩咐:“金玉谋害四小姐又欲陷害世子妃,罪大恶极,拉出去乱棍打死!”
“你!”
太妃瞪眼,明明知道这背后还有隐情,可不等她开口,边上妈妈已经出去执行了,一时间心口堵住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委实憋得难受!
盛允承将太妃脸上的愠怒收进眼底,chún畔扬起一抹邪佞的笑,不理会她,转而看向旁边的盛心悦:“这样处置,四妹妹觉得如何?”
yīn骛的声音吓得盛心悦不由得一哆嗦,抬头刚好撞进他yīn冷深邃的眸子里,即便心有不甘却愣是被他看得没了底气,哆哆嗦嗦的点点头。
盛心悦这般反应,让盛允承很是满意,微微眯起的双眸勾起一弯邪魅,看向太妃:“四妹妹也出气了,太妃觉得孙儿这般处置可好?”
“你……哼!”
太妃一张脸yīn沉冰冷,如蒙上了一层冰霜,虽然生气却也清楚,让丫鬟顶了罪是最好不过,也只能默认了!
“如此,胡太医,四妹妹的脸就劳烦你费心了!任何费用,皆有本世子出,什么好药你尽管开便是!”
盛允承倒是大方,这话宽慰中带着威慑,让胡太医推不开又不敢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