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内，邓佳正给客人找钱，听到这话，只扫视门口小混混一眼，随口说道：“没呢！左边那两台d郎的是张军的，刚弄的，赢率还挺高的，你可以试试！”

“张军？哪个张军？我怎么没听过？”闻言，爆炸头青年楞了半天，随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后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付利的电话。

“喂？付哥吗？”

付利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中等身材，梳着寸头，左脸颊还有个黄豆大的黑痣，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游戏厅里玩着斗地主。

“喂？你哪个啊？”付利起身，看了眼来电提示后，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当即皱眉问道：“你咋有我号码？”

“付哥，我黄新杰啊？上星期我们吃过饭的你忘啦？”

“哦——”听到这话，付利想了半天也没个印象，当下只能礼貌性地说了一句：“新杰啊！嗯，我记起来了，找我啥事儿啊？”

“是这样，兴隆超市那的老虎机不是你的吗？我今天路过那，看见又多了两台，听超市老板说，那两台老虎机是张军的。”

付利眯着眼想了一会，随即摇头，“张军？不认识！”

“这就对了嘛！这张军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也没跟你打招呼，不懂规矩啊！你说他这样瞎弄，不是和付哥你抢饭吃吗？”

闻言，付利摸了摸下巴，沉默一会后说道：“行！这事儿我知道了，新杰，谢谢你了哈！”

“那没有，付哥你客气了！咱们什么关系啊？付哥你一句话，我立马上门去把那张军砍了！这都小事儿！”

“呵呵！”

付利笑了笑，随即挂断电话。

“张军？哪来的小崽子，确实有点不懂规矩啊……”

付利坐在老板椅子上想了一会，随即抬头冲游戏厅大堂喊了一句：“啸天，你来一下。”

付利话音刚落，就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长得高高大大，挺精神的小伙撩起布帘，走了过来。

刘啸天问道：“付哥，啥事儿啊？”

“你出去转转，看看恒宝路这一带是不是还有别的老虎机在，如果有，你给他弄了！”

“咋弄啊？砸了吗？”

“那倒不用。”付利微微俯身，趴在刘啸天耳边说道：“你明天找两人，这么弄……”

“行！明白了。”

第二天，中午十二天，正值兴隆超市对面的县一中学生吃饭的时间。

两名十五六岁，一胖一瘦的身穿校服小年轻结伴来到了兴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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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型稍胖的学生冲旁边的瘦子说道：“杨凯？你看着点哈，我要弄了！”

“没事儿，李明你弄你的，这会高峰期，超市人多，老板顾不过来！”

杨凯随口说道，一边说着，他往前走两步，正好站在老虎机的背面，挡住老板邓佳的视线。

“嗯！”

胖学生李明点点头，随即嘴角叼着烟，随手从兜里摸出了几个铜板。

这种铜板在游戏厅里基本是通用的，一块钱六个，就一个圆形铜片上印点花纹，造价低廉。

李明试着将铜板灌进去，可没一会铜板又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