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说话的时候,吴老二已经将断指和血书都收了起来。冲着我笑了一下,说道:“那个洋大夫说他是加拿大人,不过这喝酒的劲头怎么像老毛子?哥们儿你在这里继续休息,我去陪‘老毛子’坐会。”
吴老二也不想陪着我这个病人在这里待着,当下两个人都被石原带走。过了半晌,罗四维花钱雇的佣人端过来了没滋没味的白粥。我喝完之后又吃了药,躺在座位上准备再睡一会。可能是之前睡的太多了,这次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听着对面车厢里面划拳的说笑声,勾得我更加睡不着了……
不睡了,我也过去凑凑热闹,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当下,我睁开了眼睛,正要坐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衫,头戴黑色礼帽的青年男人。他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如果这个人要杀我的话,这时候我已经身死多时了……
此时,男人手里拿着赵老蔫巴的断指和血书正在看着,血书挡住了他的相貌,我的角度看不到这个人的样子。
听到了我这边的响动,黑衣人这才收了血书。和我四目相对之时,我看到了一张白化病人的脸。白色的头发和白色的皮肤,在黑色长衫的对比之下,我就好像是在看黑白照片一样……
“醒了?我说错了,你应该一直都没有睡着。”黑衣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将手里的血书举了起来,继续说道:“水底贪生,险害贵友,断指谢罪——这是什么意思?赵年为什么给你写这个?
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我强压下去了震惊,盯着黑衣人反问道:“你是谁?火车已经开了,你是怎么上来的?”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反问我。真是没礼貌……”说话的时候,黑衣人突然抬手,闪电一般在我的脖子上面点了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点,不过我的脖子好像被大铁锤砸到了一样。一阵剧痛让我误会脖子是不是断了,当下张嘴想要呼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哑巴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到我无法说话,黑衣人从身上掏出来一支钢笔和笔记本。递给我之后,再次说道:“你和赵年什么关系?写在上面。你想耍什么花招的话,我就真把你的脖子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