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朱里安,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可能会想拥有婚姻束缚,唯有你是不可能的!”米勒冷哼一声,跟着在他身旁的沙发椅坐下。“你根本不爱女人,也无法拥抱女人,你要这种婚姻做什么?”
朱里安浅笑着,斜勾迷人的唇角。“我不爱女人,也无法拥抱女人,但我一样可以让女人怀有我的孩子,延续我血脉,把我完美的dna永世传递下去。”科学如此发达,倘若他不善加利用,那岂不是浪费了科学家努力的成果?
“你是疯了不成?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束缚一个无辜的女人!”米勒难以置信地咆哮,粗暴地再次抓住他的襟口。
“谁是无辜的女人?爱丽莎吗?”墨绿色的瞳眸无神地上瞟,一绺乌黑卷发自梳得滑亮的发际滑落,更添一分妖邪的俊美。“我记得我没有逼迫她,是她自个儿跟我提起的。”
“难道你没告诉她,你根本不爱她?”
“不用我说,她自个儿也很清楚。”面对他逼人的怒气,朱里安仍是神情优雅。“她是我的特助,跟在我的身边也有五、六年了,关于我的一切,她应该比任何人都还清楚,不用我多说。”一个知道他底细,却又愿意配合他跟他结婚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好嫌弃的?他们之间的契约是建立在两人的共识之上。
“你……”米勒颓然瘫坐在沙发上。
侧眼睇着落地窗底下的迷你市景,他的心不禁又寒了几分。
可恶,像他这种有自虐倾向、老是喜欢在生命中寻找刺激点,甚至满不在乎地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男人,爱丽莎到底图他什么?
诚如朱里安所说,她不可能不知道朱里安的性向,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答应跟他结婚?难道他和她之间再也不能……
“这桩婚事我也不是挺喜欢的,不过老头子快要死了,既然这是他的心愿,我会替他完成的,免得他死后还要诅咒我不得好死。”他抬眼睨着一脸怒不可遏的米勒又道:“这桩婚事,对我而言是没有意义的,毕竟我不爱她,甚至无法尽夫妻之间的义务,所以如果她想找别的男人也无所谓,只要确定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是我的血脉便可,毕竟那是我的权利;其余的,我会尽我所能地做到身为丈夫该尽的义务。”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倘若日后不和,白纸黑字再签一次,简单又快捷。对他而言,这桩婚姻有何不可?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老头的话了?”米勒冷笑道,刚毅的侧脸看起来跟朱里安有几分神似,不过却少了几分沧桑和绝望。
“能不听吗?”他自嘲地笑了笑。“毕竟我是杰拉多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倘若我不把一些该做的事情都先做好,哪天老头子找上帝叙旧去了,我又该如何得到我该得到的西西里发号权?”
说穿了,那一个宝座有太多人在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虽然他不爱介入其中,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踩进他的范围内还得意洋洋地对他挑衅。只有上帝知道,他向来不是个温驯的人,更不可能如上帝所说,被打了右脸还要送上左脸。
在他的信念中,以暴制暴才是上策。
“难道我就没有继承权吗?”米勒嗫嚅地问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你当然有,不过那是在我死了之后,且又没有子嗣的情况之下;否则的话,我得把一切都拋弃,甚至连jj都一并放弃,我不认为我该付出如此可怕的代价。”这是他的结论,亦是他的坚持。
“我懂了。”看来他是不得不放弃了。“那我只好祝你新婚快乐。”他说得言不由衷。
“二月底在威尼斯的婚礼,希望你能够拨空前来。”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一桩极为平淡无趣的事。“我会顺便在我的婚礼上举办一场春装发表会,顺便赶上一年一次的嘉年华会……”
其实,他的心像是被冻结了,压根儿也飞扬不起来,更感觉不到半点兴奋的涟漪;仿佛那个人走了,也一并把他的呼吸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