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端看我要不要。”他说得霸气,稍嫌青涩的面孔却有着毋庸置疑的狂傲。
“在你眼里,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你。”或许是因为他是在倍受疼爱的环境下长大,可以说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会如此霸道张狂,亦不是没有道理。
“那当然,为了要得到你,我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可以放手去搏!”宇文逆天瞅着他清秀的面貌,情不自禁地俯下俊脸,柔柔地将渴求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如风般轻拂,如雷般直窜入口中shǔn xī他的气息。
暧昧的情情意错落在彼此的心头,燃起熊熊大火,眼看着一触即发的生嫩情欲几欲点燃,耳边突地传来阵阵脚步声。
“有人!”宇文逆天突地抬起头,诡魁的寒目望向洞口。
“会是谁?”邵顼卿跟着爬起身,有点惶惑地看向洞口。“这山洞极为隐密,南面就是悬崖,书院里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有人来?”
两人随即起身,尚来不及编上头发、套上衣衫,洞口已跃出了几抹人影。
“谁?”宇文逆天身上不着寸缕,眯起幽诡的眸子睇着不善的来人。
“吾等奉邵尚书之命,要带回邵少爷,还请公子让开。”
来人拱了拱手,便朝他们接近,手上闪动着妖诡的银光,仿佛只要宇文逆天不屈从,即使杀了他也无妨。
“那还得看我放不放人!”宇文逆天将邵顼卿护在身后,毫不将这些小兵小将放在眼里。
他打小习武可不是花拳绣腿,这等人八成把他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他们可错得离谱了。
“逆天,别这样。”邵顼卿没想到两人的事竟已传到爹的耳边,倘若他现下被逮回去,不仅下场堪忧,可能这一世再也见不到宇文逆天一面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他和他们拳脚相向,毕竞爹手下所养的护卫并非泛泛之辈,他不希望他受伤,大不了自己被押回家罢了。
但是一旦回去后,两人就再无相见之日,这不是他所乐见的,但是他却摆脱不了这可恶的宿命!
“放心。”他活动着筋骨,刹那间将气力运于掌间,等着一触即发的厮杀。
“得罪了。”
来人瞧他似乎不打算让开,抡起手中的剑欲向前杀入,突地听到身后有人唤着:
“逆儿,别乱来!”
宇文游在洞外喊着,令宇文逆天心下猛地一惊,不禁暗忖:怎么会连爹都来了?
几个人瞬地往邵顼卿飞奔,霎时已将他擒住,待宇文逆天回神已不及,眼看着他们擒着邵顼卿直往南面的断崖奔去,他心底闪过几丝不安。
“不要——’
来人果真不知洞口南面是处断崖,擒着邵顼卿眼看着即要落下,宇文逆天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扑去,在他欲掉落断崖之前,擒住了他的袖角。
“顼卿,抓住我!”他暴喝。
邵顼卿抬眼睇着他,散乱着一头檀木似的长发,扯出一抹惑魂的笑,还来不及说什么,衣衫上狼狈绑上的绳结早已掉落。
宇文逆天眼睁睁地看着他掉落山崖,慢慢的、慢慢地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不可一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