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好不舍,不舍离开这疼爱她、宠溺她的父王。
“别哭了,起来吧。”
望着女儿的泪水淌下香腮,尚穆也是鼻酸地瞅着她直瞧,怕是这一分离,fù_nǚ两人再也无缘相见。
“要记得,此去大清,可得真诚待人、一心侍君,千万别犯了律例,否则就连父王也救不了你。”尚穆幽幽说道,一双原本精烁的眼眸也因即将与亲人别离而微泛红丝。
“襄儿知道。”襄儿擦了擦脸上的泪,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努力地不让父王太难过。
“大清高宗封你为缃缥格格,你别因此气傲而目中无人,侍君得靠一颗无怨无悔的心。”他自是明白襄儿的聪颖过人,但为人父,总得为这事儿再说上几遍才能安心。
“襄儿明白。”她敛下眼眸、扁了扁嘴,不敢让泪水淌出眼眶。
“你虽然贵为格格,可在大清的眼底,终究是比不上一个郡主的身份,你别学着与人逞凶斗狠,净学些坏伎俩。待人要诚心,若是无心,怎能令人心悦诚服?”尚穆像是意犹未尽,又像是怕再也无机会可说,一开口便滔滔不绝。
“你的母后早在多年前便离开你,你如今能成为父王心底期盼的样子,父王自是欣慰,现在更以你为荣……”
尚穆此时已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任由老泪纵横。
他坐在王位上,望着跪在膝前的襄儿,时间在无语中悄悄流逝,直到过了好半晌,宫外大清的迎亲队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尚穆才痛苦地道:“去吧。”
襄儿抬起一张泪湿的小脸,哽咽地说:“襄儿拜别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