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主动出击
空气一片寂静,众人皆被这突发的意外怔住,也没有想到,在他们心中一直认为配不上他们尊贵霸气的阁主的女人,这一刻却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他挡枪。
“宝贝儿……”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响遍寂静的停车场,男人强健的铁臂瞬间捞住沐漫情逐渐下滑的身子,后背处那一抹猩红刺得他眼睛生疼生疼的。
另一边,洛萧在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时,手中的飞刀便已射出,阻止了暗处杀手开第二枪的机会,只是待他赶到埋伏地点,那里除了几滴血迹外,人已经消失无踪。
沐漫情强忍着后背那股钻心的灼痛感,冲着抱着她,身子颤抖男人牵强地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别紧张,应该没……什么事,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呢!”
跟着身为杀手的洛萧学习,她能很好地掌握住人体致命的部位,若是这颗子弹入了他的身,那便是致命的伤,而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男人薄唇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她脸上安抚的笑容,心里又疼又怒,恨不得狠狠地揍她小屁屁。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他宁愿子弹打到他身上,也不=无=错=小说 ledu愿她出事吗?
“你若是敢有事,我不介意天天奸尸!”男人喉间透着浓浓的潮意,语气恶狠狠地说着。
本是紧张的众人听到他这话,集体抽着嘴角,老大真是够强悍!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沐漫情不在意他恶狠狠地话语,她笑了笑,抬手抚着她的脸颊,“尸体……做起来没……感觉,为了我……自己的福利,我不会……变成尸体的。”
这一下,众人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两个都是些什么人啊!奇葩!
这时候一名保镖将车开了过来,墨阎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车,在不触碰到她伤口的情况下,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宝贝人,不准睡觉,陪我说说话!”男人见她眼皮渐渐下垂,他连忙俯身吻着她的眼睛,心里焦急而慌张。
沐漫情掀了下沉重的眼皮,“当初……那女人帮你当枪……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抱……着她的吗?”
墨阎濯微愣,继而想到她说的是谁,湛蓝地眸子渗满了浓的化不开的柔情,“不是,那时候我叫的是救护车呢!这辈子我只抱我家宝贝儿!”
凯尔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后面甜的发腻的话语,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沐漫情冲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总算心理……平衡了,不然老是想到她……为你挡了一枪,心里就……怄的慌!”
墨阎濯知道她是想安慰他,心里满是感动与爱恋,抱着她的手臂不住地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他的头深深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气息,“宝贝儿,以后不准做这种傻事,我不在乎别人为我挡命,可你不能!”
依旧是墨宅地下医疗室里,男人身穿无菌服,陪坐在病床边,他紧紧地拉着病床上仍在昏迷中的女人的手,时不时地放在唇边亲吻着。
她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这会儿体内的麻药还未过,子弹并未在要害处,大碍是没有,只是这段时间她情绪本就不好,现在又受枪伤,身子严重亏损是一定的。
这女人,老天都不让她过一天舒坦的日子,hiv一事刚刚落幕,随之而来的便是受伤,用命运多舛来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只是某些时候,这些意外是他带给她的。
另一边,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动作利落地从一家宾馆的阳台跃进客房,身子还未站稳,脑袋就被冰冷的铁器抵住,黑洞洞的枪口直逼他的太阳穴。
执枪的男人同样一袭黑衣,五官俊逸温和,只是此刻他面容阴沉,那股温和之气被他身上的冷残暴虐之气掩盖,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百里浩辰。
黑衣男人看到他,动作一顿,太阳穴上冰冷的枪口,让他眸子闪过一抹厉色,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鸷的危险气息,“怎么?伤了你的心上人,来兴师问罪?”
他的胸口上还在滴血,脸上戴着一块蝴蝶型的精致面具,只露出一张妖冶的唇瓣和一双迷雾般的琥珀色眸子,说话的时候,他嘴角噙着邪肆的笑意,然而声音却是透着无尽的阴凉,听在耳里,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在身上爬一样,阴凉恐怖。
百里浩辰完全不受他身上危险气息的影响,手中的枪用力顶了顶,想到刚才他所看到的情景,他深邃的黑眸泛着嗜血的冷光,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暴戾气息。
“咔嚓”一声,扳机扣动,“你要弄死他,我没意见,不过下次请你瞄准了再开枪,若是还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介意先除了你!”
“呵呵,这你也不能怪我,人家伉俪情深,她要帮他挡枪,我能怎么办?”
面具男耸了耸肩,他丝毫不在意太阳穴上的枪口,悠闲自得地从茶几下面拿出医药箱,熟练利索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百里浩辰听到他这话,心里一窒,身上的气息更加暴虐,那双黑眸闪过一丝血光,心脏处那一阵阵噬心的疼痛令他额角冒汗,唇色渐渐泛白。
他猩红的眸子迸射出一抹阴鸷之光,语气犹如十二月的寒冰,阴冷刺骨,“你少在这里跟我说风凉话,我要的是她,若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恶狠狠地丢下警告的话语,他收起枪,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房,摔门而去。
面具男看着那震动的房门,嘴角的邪笑收起,他扔掉手里的蘸着消毒水的棉签,身子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他抬手抚上那颗仍在不安地跳动着的心脏,迷雾般的眸子这才闪过一抹懊恼与迷茫。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可为何在对上她那双惊惧的凤眸时,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枪法居然会失了准度,心里甚至有放弃开枪的想法。
如果那一刻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他也许真的放弃开枪,然而,正是因为那一瞬间的迟疑,让她有机会为那男人挡去致命的一枪。
也难怪百里浩辰会发怒了,心爱的女人为别个男人挡枪,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呵呵,那感觉,很不好吧!
可该死的,为何他心里也会很不好受?是因为没有成功杀了他吗?对,一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而已,尽管有些姿色,可终究是一个女人,她还影响不了他。
东方渐渐泛白,如今已入冬,虽然这边的气候温和,可晚上仍是透着丝丝寒意。
墨宅地下医疗室里,倒是温暖如春,男人依旧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守候在那里,因为彻夜未眠,再加上心疼担忧,湛蓝的眸子渗满了血丝,光洁的下颚也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
“没什么大碍了,醒来了好好调养就是,你也守了一个晚上,上去休息会儿吧!”
奕凛一边帮她简单的检查着,一边淡声劝慰,昨晚他可真是忙啊,一个手术未完,又被拉到另一个,这些人真是爱折腾他。
墨阎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语气冷冷道:“你不是说麻药过了就会醒吗?这会儿麻药该过了,怎么还不醒?”
奕凛感觉自己有点好心被驴踢了的感觉,他脱掉橡胶手套,拿下口罩,没好气地呛声,“我是人,不是神,我只是说如无意外,麻药过了就会醒,又没百分百确定!”
跟着他们,憋屈啊!他鬼医的名号,在他们这里倒是成了十足十的蒙古大夫了。
墨阎濯没理会他,他抬手抚着女人苍白的俏脸,眼底深处满是心疼之色,以前,他心里期盼她进入他的世界,也自信自己能护她周全,然而现在,所有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且行事诡异,他有点……害怕了。
如果他是一个人,不论对方玩什么花样,他都不惧,却怕极了她会出什么事,昨晚那种情况,简直吓得他心跳顿停,心魂俱灭。
在奕凛被炮轰了四次之后,病床上的沐漫情才千呼万唤般睁开了眼睛,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只是这里是地下密室,看不到外面的骄阳。
看着病床边上有些邋遢的男人,沐漫情秀眉蹙了蹙,这男人恐怕又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墨阎濯见她皱眉,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心疼着呢!”
沐漫情苍白的脸,露出一抹虚弱的笑,语气温柔而缱绻。
墨阎濯微愣,继而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湛蓝的眸子有些湿润,他情难自禁,猛地俯身含住她失了水润的唇瓣,极尽温柔地吻着,吸着,灵巧的舌尖勾画着她的唇形,而后撬开她的贝齿,在她檀口中一阵扫荡,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蜜汁,袭卷着她的香舌与之缠绵起舞。
hiv一事解决,沐漫情心里本就异常的激动澎湃,这会儿她也努力回应着他。
昨晚生死一刻间,她明白,自己这辈子是放不开他了,也罢,放不开就放不开吧,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他们是相爱的,她想要抛弃理智,放纵一回。
一吻即罢,男人一边喘息着,一边恋恋不舍地流连在她的唇瓣上,“宝贝儿,怎么办?我恨不得将你揉进我的骨血,这样,我们一辈子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