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阎濯看到她脸上嘲讽的笑意,心里一窒,语气无奈道:“你别这么尖锐行不行,我只是关心你,我心疼你的身子,你不舒服,我想让你休息下,给自己放天假,这也错了吗?”
沐漫情心里一软,她摆了摆手,“算了,我们别为这点小事就吵,要休息也得等我安排好再说!”
说着,她戴上墨镜,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出了家门。
墨阎濯被关起的木门,心里那股气堵得不上不下地,胸膛起伏不定。
沐漫情来到公司,她直接去了凯尔的办公室,里面,面容又妖又媚的男人正在打着电话,她直接推开门进了去,这时候凯尔也刚好放下电话。
“走吧,我们可以过去了!”
凯尔转动着转椅,耸了耸肩,“我刚才和姓陈的打了电话,明天中午十点再约,别的工作也帮你约了改天,你回家吧!”
沐漫情脸色一沉,心里就像是被蚂蚁啃一样,她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凯尔难得认真的语气传来:“男人有时候也是需要哄的,你们两人性子都好强,他在你那里已经算是收敛了,有时候你也要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不说想,你只好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也不会少块肉,还会得到很好的效果,何乐而不为呢!”
出了办公室,来到临时休息室,江黎正在收拾着东西,看到她进来,脸上漾起一抹和煦干净的笑,“aaly,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在这里看到她,他着实挺讶异的,最近她正在筹备出专辑一事,忙的不可开交,公司里基本上都看不到她的人影。
沐漫情压下心底的憋闷,淡淡笑了笑:“我今天休息!”
坐在驶离市区的汽车上,沐漫情手里握着手机,犹豫再三,终是给他发了条短信。
刚才在休息室,江黎说他准备回趟家,她随口问了句他住哪里,没想到答案是她最喜欢的海边,以前,只要她心情不好,就会去海边走走,看着广阔无垠的大海,她的心就会变得宽阔起来,憋闷的心情也会跟着好转。
身旁的江黎看到她的动作,嘴角笑了笑,只是心里有些苦涩,“他对你真不错!”
尽管那个男人很低调,不过有关于他的传言多少还是有些的,如此尊贵的身份,样貌也生的极好,却没有那些有钱人,贵公子的陋习,只专情于她一人,对她百般呵护,万般柔情,他们两人就像是为对方而生的一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那样的耀眼。
沐漫情收起手机,冲他笑了笑,语气中闪过一丝柔意,“嗯,是挺好!”
尽管在相处中有些磕磕碰碰,但她从不否认那男人对她的好,只是她的性子太要强,而他也是一个强势的主儿,这样的两人在一起,若是没有一方退让,包容,是很难长久的。
这种情况她一直都知道,同样地,她也在尽量收敛着自己的性子,除了工作和一些她暂时不会去考虑的问题,其余的,她基本上都是依着他,可往往的争吵,都是这些外在引起的。
“我听他说,你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你以前见过我们吗?”沐漫情对这事一直都挺好奇,上次她也问过,那男人只是笑,却不回答她,说什么不准在他面前问别的男人。
真是只大醋桶!
“是,我们曾经一起参加过一个旅游团,那时候我就坐你旁边,只是你没注意而已,那次你在温泉昏倒的时候,我见过他!”
江黎涩涩的说着,如果他不说,想必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他吧!
沐漫情微愣,在脑中想了想,却没什么印象,那时候她心情不怎么舒坦,又是第一次参加那种旅游团,刚开始不怎么习惯与陌生人交流,没有注意到他也是正常,后来又有苏诃陪她一起,对别人也就更加不注意的,更何况还是男孩。
车子平稳地驶在高速公路上,两人一路上聊着天,此时的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后座上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眼神时不时地瞄向她们这边,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瞄向沐漫情。
这边,墨阎濯靠坐在转椅上,办公桌上的手机‘滴滴’的响起,他速度极快地抓起,打开上面的短信,‘我出去玩玩,明天早上回来,别担心!’
看着银幕上简简单单地几个字,墨阎濯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刚才的不欢而散,心里又担心她的身子,便帮她取消了今天的一切工作,他怕极了她会生气,继而不理他,可看到这几个字,他放心了。
他看着那几个字良久,最后忍不住随手将电话拨了过去,可回应他的却是不再服务区内。
男人眉头皱了皱,再拨,依旧是同样的答案,他拨了另一组号码,那边很快被接通,是凯尔那妖里妖气的声音,“你还没搞定她啊!”
墨阎濯不理会他的调侃,沉声问:“她说她出去玩了,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我不知道,我问问看!”
经过凯尔的捻转打听,得到的答案再次让男人郁闷了,这女人,居然跟别个男人回家,他抓起车钥匙就想追过去,可一想到晚上的月会,脚步又霍地顿住。
算了,明天早上回来再收拾你!男人嘴里郁闷地嘀咕着,继而重新坐到办公椅上,重新看他的文件。
叮铃铃……
一阵原始的手机铃声传来,男人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窗外,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本是晴朗的天空,这会儿居然下起了雨。
他抓过手机,是墨宅那边打过来的,他一边起身穿着外套,一边按下接听键,“郝叔,马上回来,不用过来接,她?她今天不过来了。”
挂了电话,人已经出了书房,他看着外面的狂风大雨,眉头皱了皱,心不知为何,有些慌慌的,随手拨了那个熟悉到骨子里面的号码,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不再服务区。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行驶在车道上,外面狂风大作,前面的刮雨器不停地摆动着,可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却怎么也刮不完,可见雨势有多大。
墨阎濯心绪不宁,他开启蓝牙,拨了一串号码,那头响了会儿,才传来凯尔满是郁闷的声音:“老大,又有什么事啊?”
听着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就知道那厮正在做什么勾当,不过,他可管不了那么多,“马上去帮我查查他们坐的班车,看看到了没!”
“靠,现在这时候,肯定到了啊!还用得着查吗?”凯尔的声音有些炸毛。
“让你查你就查!”
墨家祖宅,豪华的会议室里,大气奢华的长方形会议桌上,围坐满了人,各个西装革履,面容冷酷凶煞,距离首座较近的,是四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们是跟随过前任墨家当家人墨庭风的,算是墨阁的长老辈人物。
四个人,分别占领着一片领域,乔任苍,墨阁的军火生意皆由他处理,柳郯,墨阁旗下的娱乐场子和酒店由他管理,秦炆,墨阁杀手皆在他的带领之下,凯晾,管理着墨阁旗下的信息网。
如果是以前,这四人绝对是墨阁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这些年墨阎濯当家,且雷厉风行地将墨家漂白,他们手中的权利皆被他一点点地收回,现在的他们,尽管有些影响力,可权利却是不大。
首位上,俊美如妖的男人此时的脸色冷酷而无情,那双湛蓝的眸子阴冷嗜血,身上透着一股强势的黑暗气息。
“啪”的一声,男人甩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至会议桌上,语气阴沉地出声:
“自我当家以来,便严禁这玩意儿出现在我的地盘内,谁犯了规矩,严惩不贷,几年过去,你们也给了我这个面子,可最近却有人忍不住手痒,至于是谁,我就不在这里说出来,只希望能乖乖的给我撤了,不然,别怪我不念往日情义!”
会议室内的人看着办公桌上的东西,皆都对视了一眼,继而各个又垂下眼睑,明哲保身。
“阁主,最近生意不怎么景气,弟兄们许是想要多赚点,才会犯了阁主的忌讳,警告一次,应该不会再犯了!”开口的是柳郯,一个五十多岁,精神饱满,长相富态的男人。
“郯叔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亏待了大家吗?”墨阎濯湛蓝地眸子转向他,语气不温不火,却是掷地有声。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人嘛,是一种比较贪心的动物,给再多都不满足。”
柳郯牵强一笑,语气甚是感慨,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却魄力十足的当家人,有时候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男人在他面前都会被他那股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压倒。
“贪心也要他有那个命享受才行!不管如何,我只提醒一次,下次若是再被我查出来,直接惩戒,所以,到时候别怪我心狠!”
乔任苍眼睑微垂,掩下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幽光,他抬眸,给了对面的凯晾一个眼神。
凯晾会意,他转眸看向首座上的男人,状似开玩笑般开口,“阁主,你这话搁在这里了,相信那人也不会再犯了,晾叔我听凯尔那死小子说你最近迷上了一个女人,听说还带回墨宅了,阁主这是准备认真了吗?”
墨阎濯眸子微闪,继而淡笑道:“晾叔问这做什么,你应该着急的人是凯尔吧!”
“呵呵,我只想提醒一下,外面的女人终归是外面的,玩玩就好,不然,你可对不起雨涵那丫头啊!”
墨阎濯眸子霍地一沉,脸上的笑容收起,“晾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看向老僧入定般的乔任苍,“还是说,该由苍叔来解释?”
乔任苍褶皱的眼皮掀开,神色略显傲慢,“是这样的,阁主,当初老阁主临终前为你和雨涵那丫头订了婚约,你若成当家人,那墨家女主人非雨涵莫属,这事老凯,老柳他们皆可以作证!”
墨阎濯脸色铁青,身子气得颤抖,桌底下的大掌拳头紧握,死老头,连死了都不让他安生,现在他算是明白,当年乔任苍这只老狐狸为什么会帮他了。
突地,他脑中灵光一闪,继而沉声开口,“这个协议是他死的当天达成的吗?”
乔任苍有点摸不清他的心思,不过还是点头,应了一声“是!”
“确定?晾叔和郯叔也都确定?”
几人对视一眼,想到眼前的年轻人那非同一般地脑子,皆闪过一丝戒备,不过想他也赖不掉,便都点了点头。
“如果阁主不信,我这里还有一份老阁主亲笔签名的协议,上面盖有墨阁的当家人的印章。”乔任苍显然是有备而来,连协议都带了过来。
墨阎濯接过,简单地扫了遍,主要是看上面的日期,见协议上写着98年5月27号,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提到嗓子眼上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将协议递给右手边上一直沉默不言的冷酷男人,“炆叔,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秦炆冷酷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对于他的举动有点不明所以,不过仍是接过来浏览了一遍,看到上面的时间,联想到他一直在时间上确认,5月27?他们是5月28回来的,5月26号晚上少爷被刺杀,等等,5月26,刺杀,墨家女主人。
几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秦炆那精明的脑袋也想通了他为何要给他看,他将手里的协议扔到会议桌上,冷声道:“这协议不作数,阁主在这之前,便已经将墨家女主人的位置许给了她人,信物都给了对方。”
此话一出,乔任苍脸色一片铁青,“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小孩自己做主之理?”
“苍叔,你那套定论已经过时了,这事就此作罢,以后谁都不准提起,我墨阎濯的老婆,墨家的女主人,只能由我来选,谁都没有资格,包括他墨庭风!”
强势霸气的话语一出,会议室人人沉默以对,“砰”地一声,会议室的门便被人猛地推开,凯尔神色有些慌张地走了进来,郝叔跟随在他身后。
“老大,不好了,他们乘坐的那班车在路上抛锚,现在雨势太大,而且台风在那边登陆,所有的道路都被封锁,通讯也中断了,一干人皆被困在那里几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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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和老公吵架,好憋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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