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的步子很大,马其顿和摩耶根本就跟不上,很快就没了他的人影,等两人急冲冲的赶到了决斗场,看到眼前的热闹情景顿时一愣。
使徒协会的决斗场建造时花费的心思不少,每一个场地周围都有着不少高台,以供使徒更好的观摩。
此刻,那一个只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场地密密麻麻的围了不少人,就连周围的高台上,也十有**都站立着两三个使徒,满脸兴奋的瞧着场地内。
两人站在外围,压根看不到场内的情景,只是隐隐听到怒骂和打斗的声音,透过人墙传了出来,而外面围观的使徒和追随者时不时的大声喧哗,更是难以判断。
“陈越进去了没?”马其顿头疼道,刚才看陈越的神情,却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真怕他恼怒下,将局面弄得不可收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马其顿才有些后悔,也许,根本就不该提议到决斗场来。
“我们上高台看看。”摩耶提议道,马其顿眼前一亮,当即拉着摩耶上了附近的一座高台,距离较近的高台早就站满了人,也只有在边缘的高台才有位置。
“奇怪。”凝目向着决斗场内遥望了会,两人并没有发现陈越的身影,而看外面围观的使徒的反应,显然陈越回归的消息还没暴露,也就说明陈越并不再围观的人群中。
两人游目四顾,寻找陈越的身影。
“他在那里。”还是摩耶眼尖,在最南侧的一座高台上,依稀看到了陈越的身影。
看到陈越没有冲动的直接冲进决斗场内,马其顿不由松了口气,拉着摩耶就像那座高台走去,也幸亏是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决斗场内,并没有注意到上串下跳的他们,不然,以马其顿的身份,估计还要小小丢上一脸。
两人都是正统的使徒,身体素质并不突出,等他们急冲冲的赶到陈越所在的高台时,不觉都有些气喘。
“呼……陈越,你……”急速喘了几口气,一颗心被吊在半空很久的马其顿正欲训斥上几句,就注意到了陈越的眼神,陡然间,一股心悸的感觉从心底涌了起来,他的身子一颤,有些不信的望了陈越一眼,下半句话就转成了疑问:“你怎么没进去阻止?”
摩耶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刚才在高台下时,就看到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心底还在为陈越担心来着,怕他交恶马其顿这样的实权人物,哪知道马其顿竟然恍若没了脾气,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抬头望了望陈越的神色,除了阴沉一些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嘛。
马其顿的心底已经波涛汹涌了,方才心底涌起的心悸感觉,并不是他的真实感受,而是来自他的使魔,他的这只使魔实力虽然并不强,却有一项很特殊的能力,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敌意以及判断出受威胁的大小程度,这项能力在过去不知救过他多少次,因此马其顿绝对不会有半点怀疑。
那种心悸的感觉,说明对方已经拥有了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能力,而考虑到陈越的敌意应该是对着决斗场中他人所发……
马其顿打了寒颤,心中冒起了古怪的想法。
这家伙,还是一阶使徒吗?
使徒升阶极为困难,因此马其顿也没想到陈越此刻已经升到了二阶,更不会想到在艾斯山脉时,陈越都已经敢跟拉莫尔巨猿这样的五阶巅峰魔兽打斗了,以总体实力而言,能稳稳压过此刻陈越的,恐怕也就只有三阶巅峰的使徒了。
遗憾的是,马其顿还没到那个级别。
虽然感觉到马其顿态度上的变化,陈越却并没有往心里去,见到两人赶来,他也先向马其顿告了一声罪,才解释道。
“暂时,我的追随者还没有落下风,能对阵使徒,对她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因此我并不想立即阻止。”
两人闻言一愣,方才只顾着找陈越,决斗场内的战斗虽然看了几眼,却并没有深究,此时听陈越一说,急忙朝着决斗场望去。
这座高台比方才的那座距离决斗场还要远些,不过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战斗情况。
和灵珠儿对阵的二阶使徒,拥有一只外形狰狞丑恶的绿斑蜘蛛,行动如风,在决斗场中来回纵横,更是时不时的喷出一口脸盆大小的绿色黏液,落在地面上就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可想而知,一旦落在人身上,下场会何等凄惨。
摩耶看的脸色有些发白,绿斑蜘蛛脚下踏着两道生命光环,显然是二星使魔,看它黏液的可怕腐蚀力,估计就算在二星使魔里也属中上游,摩耶估摸着自己如果对上的话,恐怕撑不了三分钟。
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孩能够在它手底下支撑,还不落下风?如果换作不是亲眼所见,两人绝对不会相信。
不过,让他们吓掉了眼睛的事,陈越的说法,好像还是谦虚了点……
此刻,在绿斑蜘蛛迅猛如山、威胁也极大的攻击中,灵珠儿不仅完全应付了下来,而且,竟然时不时的一次精准至极的反击,打的绿斑蜘蛛仓皇后退。
“居,居然占上风了。”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摩耶迟疑问道:“陈越,你的这位追随者,是几阶的斗者?”
“唔。”陈越眼神闪烁了下:“之前,只是二阶的斗者,不过现在嘛,应该是三阶斗者了。”
“三阶?”这次不仅摩耶吃惊,就连马其顿也被震住了,光是那头绿斑蜘蛛的实力,普通的三阶职业者都是送菜吧。
“真是有怎么样的使徒就有怎么样的追随者啊。”两人酸溜溜的在心底下了判断:“都是变态。”
手指在空中弹动了几下,陈越也比较无语,他也没想到灵珠儿的实力会进步的这么快,还不到半年的时间,斗气的强度就到达了三阶的水准,再加上学自他的剑技,恐怕就算是四阶斗者,在她手下都讨不到好。
“看来,这小丫头收的还真没错,她天生就是一个剑手。”陈越寻思着,眼中闪过一道利芒:“无任如何,都一定要保下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