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较无线电的发明还有好些年头,因此柳宇立即改变了主意:“我要许多部电话机,许多总机,还有许多公里电话线。”
他简单估计了一下,在山西城内需要一个一二十户用户的电话网络,得为战时准备一个三十户左右的战时指挥网络,此外考虑战时需要若干个十户以下的小型野战电话网络。
无论是野战或是平时,几部电话机都会让效率倍增,所有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电话线,而且在战时平时都属易耗品,因此在酒桌上,柳宇和德斯蒙就把订单敲定下来了。
一百部电话机,十万米电话,十部磁石电话总机,电话配件全套,外加备份电话机两台,备份电话线一万米。
这个单子算是香港开港以来最大的电话机业务单子,直接就从德斯蒙的洋行调货,他直接以成本价调给柳宇,只赚个辛苦钱。
他关心地自然不是这块业务,他更关心地是用印刷机印纸币,那才是源源不断以白纸生钱:“等这批货走了,我从北圻进一批年画去西贡。”
法国的殖民事业搞得有点晚,所以法郎在远东地区地信誉比起英磅美元那是差得太多了,特别是广东地区,大伙儿一般都喜欢使用港元。
在这个年代,港元已经是广东地区信誉最好的纸币,350万的发行量中汇丰银行差不多占了一半,无论是澳门还是广州,商贩们都喜欢用港元。
法郎在这些地方的使用,和2008年在广州用港元付账差不多,都是要被歧视再歧视,而眼前最好的目标似乎只剩下南圻了。
那里是法国经营多年的殖民地,流通的货币除了东方汇理银行发行的小额硬币外和皮阿斯特外,几乎都是法郎,多上十几万法郎的流通似乎非常不错。
但是柳宇看得更远,他说道:“年画在西贡销得不错,那里的华人都喜欢,但是我听说非洲的土人,都喜欢拿年画去辟邪。”
旁人听他们说得云里雾里,有耳尖的差点当场笑出声来了,非洲、年画、辟邪,这哪跟哪啊……
他们的见识比那些紫禁城中的满汉官员都要强上许多,知道非洲都是黑人土著,向来与我中华并无关系,他们根本不识得什么年画,这笔买卖那自然是赔个干净。
没想到这位德斯蒙居然点了点头:“嗯……非洲……那个地方……”
他犹豫了半天才说道:“那地方啊……”
德斯蒙又抓了抓头发,终于开口说道:“生意不好做啊,那是从零开始啊。”
他在非洲那根本就是在抓瞎,但是他也知道,非洲的潜力更大。
“可以考虑考虑……”
法国人在非洲经营多年,他们收割了许多块富饶的殖民地,在这些地区有法郎和殖民地法郎的区别,不过法郎是合法货币中的合法货币,流通完全没有问题,甚至一些英属、比属殖民地也可以流通法郎。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但是实施起来很有难度,柳宇在那里说道:“最近积压的年画太多了,在北圻销不出去,必须要为年画找个出路,南圻的市场也太小,所以我觉得非洲很不错。”
“对了,你的分红就用年画来代替吧。”
德斯蒙那真是纠结万分,不过他细细想了想,觉得他的顾客应当是非洲的土著黑人,这些人更容易糊弄,而且在南圻投放二十万法郎就是极限了,而在非洲,投放一千万法郎也不成问题。
“没问题,多给我准备些法郎,我要备足一船的年画运到非洲去。”
德斯蒙的决心很大,一船法郎怎么也能换回若干船的黄金白银、象牙奴隶吧,即使在法属殖民地花不出去,去比属、意属、英属殖民地也不错啊。
他甚至想起来,在这个时代的非洲,还是有不少象埃塞俄比亚、苏丹这样的独立政权,他们同样接受法郎。
而自己的法郎可是即使专业人士都分别不出来的法郎,只要操作得好,自己给对方以足够的优惠,对方即使知道是假币,那应当会买下的。
他估计了一下比例,决心以平时物价的百分之一百四十购买物资,那边柳宇又给了一个建设性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