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斯卡圭通往内陆的河道太窄,太急,大船根本无法通过,再加上没有畜力帮助,如何将物资机械运到河湾让李默非常头疼,好在陈平经验丰富,提出采用木筏,人工拉纤的土办法,最终才将船上的物资运到了河滩。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工作下,营地很快就搭建起来,看着一排排矮木屋被搭建起来,所有人充满了喜悦。唯有李默独自站立在河湾上,看着托马斯手把手教大家如何淘金,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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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独自站在河岸边,这段曰子过得很快,也很充实,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些忐忑。
从发现河湾,到现在已经半月了,矿脉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虽然托马斯紧急培训了几个人帮他一起找,但河道支流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大都是茂密的原始丛林,仅靠人力搜索,恐怕没那么快。
更让人担心的是天气,育空河横穿加拿大北部和整个阿拉斯加,来自北方的寒流导致这里一年仅有几个月时间可以工作,眼看着盛夏一天天变短,要说不急是假的,毕竟河滩上得金沙只能在夏季开采,要想真正持久发展,就必须开挖出地下矿脉,不仅可以躲开地表的严寒,而且还不耽误黄金开采。
可那个该死的矿脉到底在哪里呢?
就在李默面对四周改变太多的地貌而发愁的时候,远处,洗去了伪装,恢复了女儿之身的小巧,气喘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少爷,快,出事了!”
“出事?”听到小巧的呼唤,李默连忙向营地跑去,途中又遇到了同样得到消息,赶过来的陈平和赵龙。很快,三人就回到了营地,而此刻营地中央早已围满了人,大家见到少爷回来了,立刻让开一条道。
当他看到人群中央的场景时,却被狠狠吓了一跳。
只见人群中央躺着三个壮汉,其中两人身上插满了箭矢,大量失血导致两人面色苍白,眼看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而另外一个年轻人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身中数箭,尤其是大腿上那支,几乎射穿了整个腿肚子,箭镞从外侧钻了出来,血淋淋的格外吓人。
不过奇怪的是,年轻男子虽然昏迷,怀里依然缺死死抱着一块大石头,手指扣得根根发白,就是不松开。无奈,大家只得将他平放在地上,交由福伯和李强处理。
两人都是随过军的人,无论是李强还是福伯,跟随李国泰浴血北疆多年,处理起这种创伤来也格外有经验。
“怎么样了?有救吗?”
李默走到了年轻人身边,看着正在为他清理伤口的福伯和李强,蹲了下来询问。
李强是标准的冷面武痴,少言寡语,一心只想着如果获得更大力量,并以打败赵龙为人生最大目标,可惜每次比试,这家伙总是差着那么一点运气。
此刻见到少爷询问,倒是作风一贯,指指远处,又指了指面前这位,只蹦出五个字:“不行,这个行。”
“呀呀呸的,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啊!”李默一扭头,转向了老管家李福。
“这小子没事。”李福拍了拍青年汉子的大腿,指指旁边:“他们两个就比较危险了,都是箭伤,而且应该有一个时辰了!从伤口来看,起码中了二十箭以上,有几处还射在了要害上,估计……。”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随着李福的摇头动作,围观的众人心头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而李默更是皱眉紧锁,现在营地才刚刚建立,就遭到了不明攻击,要是在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会造诚仁心浮动,惶惶不安,那样的话别说采矿了,恐怕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
望着昏迷的年轻人,李默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根据历史记载,这里的金矿直到1896年才会被发现,可现在呢?不仅托马斯知道,鲁道夫也知道,虽说这里地广人稀,但这年头像老托马斯这样的淘金客可不在少数,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
问题是,无论是历史记载,还是当年的导游,都说这个金矿是1896年才被发现,那就意味着,无论是鲁道夫,还是托马斯,最终都没有得到这个金矿,那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想到旅游时曾经听伙伴说过,由于十九世纪枪支管理混乱,淘金者为了安全往往会携带大量军火,黑吃黑的事情非常多,尤其是后来的大规模冲突,更让各个采矿点遍布白骨。
鲁道夫死了,李默却来了,虽然这个小小蝴蝶已经开始煽动翅膀,历史的车轮开始一点点转移,但那都是建立在先知先觉的基础上,而现在呢?那些根本没有文字记载的东西,会要了所有人的命!
现在,阿拉斯加的淘金热还没有进入最高潮,那么能够让个鲁道夫和托马斯这些人消失的,就一定是……。
“该死,我怎没想到呢?一定是印第安土人!”想到这里,李默已经是一身冷汗,其实如果有准备的话,他并不怕那些土人,可如今营地一切才刚刚开始,而且包括自己,对于此地的茂密的丛林和环境也完全不熟悉,如果这时突然被人偷袭的话,后果恐怕会非常严重。、
“陈大哥,派人将外出的人全部找回来,现在起暂停搜索矿脉,立刻加强营地戒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河湾一里范围!”
“是。”陈平很快领命而去,李默看了眼昏迷得年轻人,对李强说道:“全力救治,等他醒来立刻告诉我。”
李强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来又要杀人了!”扫了眼四周围观的众人,李默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