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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的布加迪威龙驰动了，姒许的气性随着车子的前进，又渐渐压了下来。

车内一片安静，方既南坐在姒许的对面，一双单凤眼亮晶晶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姒许的视线落在变色玻璃的车窗外，窗外风景经玻璃过滤变成了一片暮色，她在变色玻璃的反光上留意到方既南看她的目光。

当视线在变色玻璃上与他交汇时，她微微避到一边，更加认真地看起车窗外的景色。尽管沿路的风景除了每隔数米就有一棵生长葳蕤的粗壮香樟，再是青一色的修剪整齐的常绿篱，或者两边人行道黄色白色的盲人路，便再无其他。

但也好过，与他直接面对面。

沉默的时间有些久，终于他还是按捺不住寂寞：“阿许，午饭还没吃，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姒许冷扫了他一眼：“先送我回去。”

方既南不肯，他盘算了许久才有今天的单独相处，只道：“先吃完饭，才好想那三件事。”

事实上，他们结婚三年以来很少单独相处，起先是因为各自都还沉浸在过去，虽然结婚是姒许提出来的，但她似乎还是不能接受他成为她丈夫的事实，再加上他也一直没有勇气去敲开姒许的心门。即便是夫妻，却也各睡各处，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圈子。

如若不是识于年少，也许他们就像很多豪门联姻的普通夫妻一样，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同床共枕，做暧生孩子一样不落，但是就真的少了那么一点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