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给他们回电话,今天也不打算去凑热闹,因为第二节晚课要到八点才结束,我得陪王宁一起回家。
又到万家灯火时,窗外白雪飘舞,窗内莘莘学子们忙碌于埋头苦读,校园里起伏着朗朗读书之声。
已长到一米七四地我坐在教室的后排,望着窗外的雪花出神,对讲台上播洒着汗水地园丁的努力充耳不闻。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乖学生,但我##上课的时候不给老师捣乱,并且我的成绩始终在班级名列前茅,虽然升上高中之后竞争加剧,无法再轻松随便的拿到前三,但考个前十名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天上的是几何课,任课的老太太是今年刚由别的学校调过来的,老太太性格倔强教学严谨,很强势很认真。
不过她还是被我磨没了脾气,上她的课时我偏不听课,专心做我的事情。把我叫起来问她刚刚讲什么了?不知道。让我上讲台解题?手到擒来。
罚站?对不起,本人从不被罚站。找班主任?好啊,您请自便。
想不到这老太太从班主任那里听说了我校长儿子的身份后居然全不买账,当时暂且算了,之后照样时常伺机伏击我。不过很可惜,她的那些高一几何压根难不侩我,每次对决都被我轻松胜出。
一来二去的,老太太只好放过了我,这人倒是输得光棍,如今我在她的课上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一不过问二不告状,随我的便。
暖气热哄哄的,室内温暖如春。老太太讲完了一道例题,又布置了一道近似的题目,之后拿着水杯出门喝水去了。
我从窗外收回目光,把视线落在了与我隔着一排同学的王宁身上。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昔日的那个小丫头了,眼看就要到十六岁的生日,正是二八芳龄,美得令同性羡慕,异性心慕。
不得不说,那些变声期的小鸭子们真的很没眼光品味,瞅瞅咱王宁,哪一点是三班的那个于婕可比的?整天为了辩论她们两个到底谁更漂亮而喋喋不休,拜托你们看看清楚好不好,于婕脸上那浓妆像个高中生吗?拿她和王宁比?雕了花的石头再漂亮也是石头,能和玉比吗?
我不屑于他们评选班花校花的行为,但当他们问我,林志明,你觉得咱们这届的校花是谁呀?我是这么回答的,靠,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俺家王宁啦!
想不到,在我看来本是天经地义的一句话,竟然招来了一些人的不满,当有一次我又这么说的时候,一个卷毛男生嗤了一声说:“你家王宁?王宁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了?”
我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孩子我见过多了,怎么着,觉得自己长的帅就有本事撬别人的女朋友了吗?那你去试试嘛!
卷毛叫赵紫龙,父亲是空降到江城的高级领导,所以他属于班里的太子党。如果我在学校里算是地头蛇的话,那他大概就算是过江龙了。至于是猛龙过江还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个问题我想他早晚会试试看。
最近两年来,由于常常要忙于生意上的事,又不喜欢去学校读那些无聊的功课,所以我早就成了学校的边缘人。我的四个死党先有两个毕业去了别的学校,后又有两个没有升进本校的高中,所以我暂时可以算是光杆司令一个。
当年在初中部的时候,我可以说是积威甚广,可能不怕我的人并不少,但没有谁会主动来惹我。可进了高中后,由于升学的关系,新生八成都不知道我是何方神圣,甚至就算是本校升学的一些老生,也只对我的背景略知一二。
高中后,我仍旧过着不与人争的日子,可能这就是赵紫龙看轻我的原因,因为平时我在班级里我行我素,在学校里又很有当“大哥”的作派,所以他看不惯。
“志明,我感觉那个赵紫龙想立棍!”张英鹏私下这么对我说。
四人帮没考上重点高中,只得去读了职高,汉奸张也落榜了,不过他倒是家里有钱,轻描淡写的交了五千块钱,然后就进我们班来吊车尾了。
“立棍?那就让他立好了,关我什么事?”最近江城的国企下岗严重,我心系国计民生,并不关心这事。
“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明白?”汉奸有些急了:“他要是不先打压几个人,拿什么立棍?”
“哦?难道他还能把我当目标不成?”我觉得有些好笑,张汉奸在初中时被我保过几回,当年他只是拍我马屁,没见有什么实际行动,现在倒主动依附我来了。
“要是光立棍的话可能找不上你,可你和王宁关系不一般啊,这样就不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