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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几声响起,不分先后,却是几人凝聚的光剑被元屠阿鼻两剑的剑气撕裂粉碎,两剑更不停顿,破开空间,来势不衰,依旧重重斩落,椒图几人看来,那两剑仿似两条神龙,正昂首怒吼,摇尾摆首,带着强大的威势,简直不可抵挡.***
饕餮三人各自收回法宝,饕餮头顶的宝塔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仙音响起,层层光芒宛如实质,凭空抵住落下的剑气。趴蝮的铜镜,狻猊的方鼎也是神光湛然,亿万毫光闪耀,挣脱开玄黄气的束缚,各自飞回头顶,迎住元屠剑绝杀的剑气。
元屠剑毕竟是一化为三,力量减弱,三人全力抵御,剑气被挡了下来。李基似乎早有预料,左手掐诀,木杖上的白气当空一旋,流转成灰黑之色,便如混沌,体积却小了许多,依旧化作三道,重重的轰击在三人胸膛之上。
这才是真正的祖巫之气,秉盘古血脉,呈混沌之色。
三人如遭雷噬,痛吼一声,正自恼怒,元屠剑依旧斩落,趁三人分神,破开防御,剑光如电,劈在三人肩上。
三人只觉一阵剧痛传来,顾不得许多,运气护身玄光,色彩纷呈,元屠剑一触即收,并不与之久斗,饕餮三兄弟各自长舒一口气,正自宽慰,却觉全身精气自肩膀上的伤口处源源不断的外泄,初始尚只是一丝半点,不过转眼,越来越多,任凭三人如何服食丹药,远转玄功,都自无用。
定海道人那更是轻松,阿鼻剑剑芒吞吐,剑气纵横,却只是斩向蒲牢一人,阿鼻剑芒凝而不散,更见威势,连破蒲牢布下的层层防御光罩,那铃铛几个照面,也被劈成两半,一丝透过铃铛玄光的剑气如钢针一般刺入蒲牢体内,任意游走,肆意破坏,搅得蒲牢苦不堪言,大半心神被用来镇压在体内游走的剑气。
阿鼻剑专心对付蒲牢,定海道人全身五色毫光照耀大千,气浪奔走如潮,左右双臂上的神芒眩光宛如龙蛇般纠结缠绕,汇合成粗大的一道,尾端又分散开来,宛如一个硕大的光罩,磕住四面八方,将椒图围了个水泄不通。
被围在其中的椒图左冲右撞,擎在手上的石刻更是乌黑亮泽,玄奥的图形,镂刻的妖文,都如蝌蚪一般游离荡漾,牢牢的环绕在椒图周围,挡住如天河倾泻般激荡的眩光。
定海道人分出心神御使阿鼻剑,左右两手上相互纠缠的眩光宛如一条长鞭,尾端却挂着一个巨大的圆球,不住的被定海道人甩来甩去,四下乱飞。
那五彩光球内,毫光千万,层罗密布,跟椒图护身的眩光一接触,立时天旋地转,那大球好似陀螺般急速旋转,定海道人乃是李基以定海珠演化诸天世界所化,本就自成乾坤,好似那佛门的掌中佛国,镇元子的袖里乾坤,只是凭借先天灵宝显化,却是更高一筹,独立于洪荒寰宇之外。
万物兴衰,人生百态,万丈红尘,沧海桑田,都只在定海道人一念之间,心中微动,立时便是大千世界,诸般幻象,如幻影泡灭,一生千万,刹那间的轮回生灭,盈虚消长,被罩在其中的椒图只觉元神在泥丸宫内都在旋转,乾坤颠倒,好似过了无量量劫的轮回,意识都有些恍惚,受其感应,那方乌黑的时刻越来越暗淡无光,环绕在周身的护身眩光,游离的无数图文,俱都消失不见。
若非神通法力高于定海道人,怎能脱得开身!
旁边几人眼见光球内椒图护身眩光渐渐消失,虽然着急,奈何自身都难保,分不开身,只是暴跳,心神一分,即刻就被对方察觉,强大的法力攻击立时攻到,无奈之下,只得收敛心神,不闻外物,与各自的对手殊死拼搏。
定海道人微微一笑,双手光芒暴涨几分,气浪奔走如潮水,哗啦啦的响个不停,两道如龙蛇般鼓荡不休的眩芒渐渐消泯,缩成细细一线,连同尾端的那个硕大的光球,包裹着其中的椒图,都收进体内去了。
拿了椒图,本就苦苦挣扎的蒲牢更见危急,定海道人不欲伤人,阿鼻剑碧光惨然,照耀虚空的光芒倏然收敛,顶上幻化的世界急速延展,将蒲牢盖在其中,本就被阿鼻剑气闹得心神不宁的蒲牢更是不堪,不过片刻,依样被定海道人拿了,收进诸天世界之中。
李基见定海道人收了椒图蒲牢,微微一笑,只是将右手袖袍一抖,一片金光铺天盖地,其中又有无数的日月星辰悬于其上,往饕餮,霸下(趴蝮)跟狻猊头顶罩下。
正是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之术,当初在五庄观住了许多时日,李基也曾向镇元子寻问过其中的精妙,虽然不如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之术精妙无双,毕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