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宫刑吗?”始皇帝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又说道:“朕还怕是更重的刑罚呢!宫刑就宫刑吧,去势以后徐卿家就可以到宫里来日日陪伴在朕的身边了。要是砍了徐卿家的脑袋,朕还真有点舍不得。”
吕决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始皇帝。陛下啊,您老人家想让微臣经常陪伴在您的左右也不能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段啊!
难道……难道就这样被他给阉了?吕决还是有点不死心,转着脑袋看着那帮子王公大臣们,希望能有个出来为自己说话的,可看了半天都没现一个哪怕有一点点表露出这样心思的人。
淳于越和自己是老熟人,估计要是在的话应该能站出来帮自己一把。可他和自己一样都只是一个秩六百石的小官,在没有召唤的情况下是进不了这大殿的,估计这会儿还在外面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呢。
中车府令小赵呢?他可是还等着自己给他炼制丹药的,并且刚认识那天他也在自己面前拍着胸脯说过,以后遇上什么难事他是要帮着自己的,这会儿应该会出来帮自己说句话吧!
吕决两只眼睛在大殿里来来回回扫视了好几遍,最后总算在始皇帝的坐榻背后看到了他的半个身影。得!看他那副老僧入定般的架势就可以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再说了,他只是靠着始皇帝的偏爱才当上了一个管车马的中车府令罢了,估计如果不是还兼着行符玺令这差事的话,今天地大朝会他也是进不来的。还有就是人家当初只是答应如果朝中有哪位大臣和自己作对时会帮着自己。可没说始皇帝要收拾自己时也来帮自己的。
吕决身子一晃,“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而就在他坐在地上的同时,袖筒里突然出一阵“哗哗啦啦”的一阵响声,那是那天始皇帝让赵高拿给他地,也就是那份所谓的“调查问卷”。想到这份“调查问卷”。吕决突然灵机一动。
“陛下,”吕决地脑袋一边在脚下坚硬的青砖上捣着蒜一边说道。“微臣有一事要向陛下禀明。”
本来是在议论他的罪行来着,突然又有是要禀明,始皇帝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于是说道:“何事?讲!”
吕决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做男人的权利,八成就这一锤子的买卖,再说出的话里都带有哭腔了:“陛下,微臣想向陛下禀明一下关于祭天祷地之事。”
嬴政呵呵一笑说道:“今日之大朝会所议,本来就主要是这一件事。众卿所议,朕都不是非常满意。因此才让徐卿家进殿来参加朝议。呵呵,谁曾想竟然让徐卿家一盒丹药给搅扰了,甚至……呵呵,说吧,对于祭天祷地之事徐卿家有何见解?”
至于嬴政所说的“甚至”俩字后面所省略掉的内容,吕决用他那即将被割掉的器官去想也明白是指地什么。
“微臣以为,要将陛下之丰功伟绩上告知于天下祷之于地。就必须在与天地沟通之处筑坛,并由一有能力与天地沟通事能之人去做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