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看着挺结实的,怎么走路这么慢!”砖头是景颇族人。个头不高,皮肤黝黑。大家只知道他外号叫“砖头”,具体叫什么名字谁也不知道。
吕决气喘吁吁的说道:“说什么我也是当过几年兵地,没想到这翻山越岭走夜路还赶不上你们几位。”
金宏站在他的身后没出声。自从认识他一来他一直这样,平时就躲在一边。一般情况下很少说话。
砖头鼻子里“嗤”了一声。不知是对吕决地恭维不屑一顾还是对他地体质不屑一顾。
面前就是怒江,江对面是缅甸的掸邦。只不过缅甸人把怒江称之为萨尔温江。
怒江从高耸入云地高黎贡山一路狂奔出来后,到了中缅交界的这段地方一下子安静起来,安静的像一个待嫁的大姑娘,给人的感觉很对不起“怒江”这个称呼。他们的今天夜里必须赶到江对面一个叫曼钦的小村里,等天亮后这温柔的“怒江”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
一行人来到江边的一块岩石旁,砖头三转两转不知从哪儿弄出来两只卡车内胎,内胎中间用尼龙绳结了个网子。砖头说这就是渡江的工具,而中间的网子不是坐人的,而是盛放衣物的。
所有人都学着砖头的样子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在网子上,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的腰和内胎连在一起。做完这一切后砖头朝暗影里的众人沉声说道:“到了水里,无论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大声说话,惊动了边防军我们就得全玩完!”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吕决绑在小腿上的军刀,抱起卡车内胎向水里走去。
这次过江看来砖头有意要照顾一下吕决这个“体质不太好”的人,专门让他和自己共用一只内胎;而金宏则和另外两人使用另一只。为了两只卡车内胎不至于走散,中间有一根十来米长的尼龙绳连接着。
下到江里,吕决浑身一阵舒爽,这凉凉的江水可比岸上那闷热的空气舒服多了。
江面上很黑,一两米之外就什么也看不见,江对岸具体有多远更是不知道,只有靠水流的方向来辨别对岸的方位。在清澈凉爽的江水里游了十多分钟后,吕决越游越快,渐渐的成了他拖着卡车内胎,砖头只是跟着游的样子,而金宏三人更是被甩在了后面。
就在吕决游得正畅快的时候,砖头紧划拉几下追上来低声说道:“慢一点,照顾一下后面几位。前面江心有股激流,我怕他们有什么闪失。”看来砖头已经改变了对吕决体质不行的看法,开始让他照顾后面的人了。
想到下水前砖头专门让自己和他共用一条内胎的行为,吕决边放慢速度边心说这贩毒团伙里的人看来也不全是丧心病狂之徒,有时候也会有人出来照顾一下别人的。
可是接下来所生的事情却完全打破了吕决的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