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设施先进的监控室中,几个穿白大褂的jūn_rén正坐在一排屏幕前忙碌着。paoshu8、在他们身后,潘长青少将负手而立,静静等待着。
终于,从激光打印机中缓缓吐出一页纸,一名白大褂取过那张纸,走到潘长青面前,双手奉上:“长,检测结果出来了。”
潘长青并没有伸手去接,只从唇缝中轻轻吐出一个字:“念!”
白大褂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地念道:“dp值3683,fp值7521……综合评定5+。”
念完一长串数值后,还忍不住加了一句:“对不起,长,看来我们的分级标准有必要重新设置了,5+并不能真实反映他的实力等级。”
潘长青笑了,微微颔,然后一言不地出门,穿过走道,来到另一扇密闭门前,伸手握住门把,轻轻扭开。门开处,是穿着一套病号服的周天星。
“很好,非常好。”
少将抚着年青人的肩,赞赏之情溢于言表,如同欣赏一件艺术珍品,不停地上下打量,似乎生怕疏漏任何一个细节。
缓缓转回头,对一名侍立身旁的少校道:“带他去办一下相关手续,然后领他去我办公室。”
于是,周天星就在那名少校的带领下,在各个部门转了一圈,一一办完繁琐无比的入编手续,体检、填表格、拍照片、留掌纹、领被服军械等等一应琐事,通通走了一遍。最后被领进一幢军官宿舍,分配到一个套间,面积不算大,只有三四十平方,但一应设施无不齐备,而且收拾得十分干净。只要把被褥铺到床上就能住人了,看样子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那少校指挥着四个士兵把刚领来地一大堆包裹搬进屋后,对周天星道:“我在门口等你,你进去换一下衣服吧,不要穿别的,只能穿那套黑色礼服。”
周天星微微一愕,讶道:“怎么还有黑色的军装?”
少校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自豪,解释道:“那是我们系统的专用军礼服,全军独此一家,不过平时一般不穿。只有在出席重大场合的时候才用到,如果不是今天要给你授衔,也是不能穿的。记住,不是黑色常服,而是黑色礼服。”
一听这话,周天星不禁哑然失笑,心道这个单位还真是特殊中地特殊,连军服都要比一般部队多一套,还规定平时不能穿。最过分的是。如果只是为了彰显特殊身份,另一套与众不同的黑色礼服也就算了,还要黑色常服,这就让人感到莫明其妙了,真不知道那套黑色常服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穿。
这还不算。进屋打开几大包衣物后,周天星更觉莫明其妙。原来,那种以黑色为基调的特殊军装并不仅是礼服和常服,还包括同一色系的作战服、大衣、雨披,连头盔、水壶、指北针、手表之类的小物件都是黑色的,这就让人很无语了。最过分地是,除了这一整套黑色系装备外,还了全套普通6军装备,连手枪、匕之类的武器都是双份。总之。实际上就是把两人份的装备给了一个人。
“天啊。这个单位也太邪乎了,这么多黑色装备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把这样一支jūn_duì拉到战场上去。多半还没跟敌人碰上,就先跟自己人干上了,根本没人认识这种军装啊。”
当周天星穿着那套簇新的黑色军礼服站在穿衣镜前时,不禁有点怀疑潘长青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这种军装地颜色、面料和款式都和制式军装迥然不同,先是布料相当厚实,重量却极轻,穿在身上几乎没有负重感,而且无比挺刮,柔韧性极强。正当他感到有点纳闷,不知这是何材质之时,识海中便映出两个字,纳米。顿时恍然,原来这是一种纳米复合布料。再说款式,这种军装的板型相当不错,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就算周天星这种身材略显单薄的人,军装一上身,也立刻修饰得高挑挺拔,气质威武深沉。总之,就是比那些普通军装更帅,更能衬托出男人的阳刚气。paoshu8、唯一的问题是,这么拉风的军装根本穿不出去,如果穿上它上大街,多半会被宪兵队抓去问话的。
不管怎样,周天星还是穿着这套军装去了潘长青的办公室,刚踏进门就觉眼前一亮,原来对方也已经换上一套和他同样款式的黑军服,衬着这中年将军不怒而威地凛然气质,益显出一种独特的魅力。房间里也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两位大校,经介绍,一个是特勤处的副处长,另一个是政治部主任。
“周天星同志。”
潘长青的表情很严肃,一板一眼地道:“欢迎你加入这个光荣的团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jūn_rén了。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下,根据内部条例,有些关于你个人地重大情况,必须如实向组织上陈述和说明。比方说,你是否还有别的身份、是否有不良嗜好、以前有没有违法犯罪行为、生活作风有没有问题。总之,组织上必须全面了解你的所有情况。同时,这也是一次机会,只要你如实陈述,你今天所说的一切,我们都会替你保密,既不会被记录在案,也不会因此对你产生任何负面影响,否则,一旦组织上事后现你有任何重大事实故意隐瞒的话,后果就相当严重了。这番话直听得周天星哭笑不得,心道:“该不会这家伙早就把我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了吧,怎么说得这么准,每一个问题都问在点子上。可是,你们真当我是被洗过脑的小白啊。还什么不会对我产生负面影响,骗鬼去吧。”
脸色阴晴不定地站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用无比沉痛的口吻道:“我交待,我坦白,我对不起党和人民对我地培养。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三人表情凝重起来,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震惊,最后还是那位政治部主任起身走向他,从衣袋中掏出一包烟,了一根给他,温言道:“小伙子。不要有思想包袱,这不是审问,而是组织上对你地政治审查,放心吧。就算以前犯过错误,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嘛。最重要地是态度,只要有改正错误的决心,组织上是不会揪住你地小辫子不放的。”
于是,周天星就开始“一五一十”地交待,主要是生活作风问题,比方说曾经酒后乱性,在某损友地引诱下。去夜总会**过,基本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零碎事,不过说得极详细,时间、地点、人物三要件分毫不差,有鼻子有眼。由此可见。其心中的负罪感是多么深重。
这番滔滔不绝的坦白直听得三人相视苦笑,到后来潘长青实在忍不住了,打断道:“等一下,不用把这些事情说得太详细,你的生活作风的确有问题,不过以后注意改正就行了,还是说点其他方面的吧。”
周天星一脸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道:“我也不知道那件事算不算大事,我和邱本初关系不错。当时他还是江东航空公司地总经理。那时候我也比较闲,没什么正事干。觉得挺无聊的,有一回跟他喝酒的时候提起这事,就走了后门,他把我直接招进江航,当了法务部副经理,后来我也没好好上班,基本上没去正经上过班……”
三个军官的头又开始大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又听他说了一阵鸡零狗碎地事。
说实在的,周天星所交待的内容,若是放在一般的企事业单位或者政府部门,严格来说都是可以上纲上线的,然而毕竟已经是被洗过脑的人了,谁还有兴趣去深究这些小节,就算周天星一天睡十个女人又怎么样?而周天星这么做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为了加深对方的印象,一再提醒他们,自己已经被洗过脑了,况且人无完人,真要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地人,反而会让人觉得有点假。
终于,潘长青打算结束这场无聊的审查了,清咳一声,换上一副笑脸,向他招招手:“好了,你的情况组织上已经基本了解了,不管从前犯过什么错误,今后注意改正就行了。接下来谈谈你的工作安排吧,组织上想征求一下你的个人意见,你对今后地工作有什么想法?”
周天星一并腿,十分果断地道:“报告长,我只有一个想法,请把我分配到最艰苦、最危险的工作岗位上,本人坚决服从组织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