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明在旁看得眼热,不知道了什么神经,居然也挠着满头金道:“天星,你说,我能不能也去扛个枪当兵,凭你在部队上地关系,说不定能弄个将军当当,多威风。”
周天星向他翻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敲碎了他不着边际的yy,没好气道:“去死,你小子要是真当上兵,那咱们解放军的形象就彻底毁了。”
方梓明也自知这想法近似荒诞,呆坐着出了一刻神,忽然四仰八叉地瘫倒在沙上,无力地呻吟起来:“我x!天天都过得这么无聊。”
周天星失笑道:“少跟我无病呻吟,我还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面胡天胡地,不是搞明星就是搞模特,天天烧钱还无聊。”
“可我就是无聊啊,不骗你,真的,从前我还挺喜欢这调调的,可是……唉!实话跟你说吧,前两天我找了两个刚出道的小模特搞3p,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被他这么一说,周天星不禁又联想起昨晚的颠狂滋味,不由向他虚心求教:“搞那调调还不错吧,你们是怎么玩地?”
“就两个字,没劲。”
方梓明突然象被注了兴奋剂,一骨碌爬起来,义愤填膺道:“不脱裙子还好,一看到她们主动把裙子脱了,往我身上跨。我就突然觉得。真他x地太没劲了。什么都没干就拉上裤子走了,两个小**居然还拦着不肯让我走,我说,我什么都没干,凭什么给你们钱,她们说,你看都看了,摸都摸了,凭什么不给钱,我一生气。就指着她们说,你们这两个婊子,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连装清纯都不会。”
周天星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点头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得的是有钱没地方烧综合症,还有青春期燥动求偶综合症。说得简单点,就是人生没追求、爱情没浪花,空虚寂寞加无聊。其实,我从前也得过这种病,不过现在好多了。”方梓明两眼放光,惊喜道:“你太强了,我怎么觉得。你每句话都说到了我心坎上。”
周天星微微一笑。道:“其实要治这种病,非常简单。一个男人光有钱还不行。一定要有个真正值得你一生追求的事业,肩膀上如果没有担子,脚底下就会打飘,一阵风就能把你刮跑,也不会有人真心喜欢你,除非,是为了你的钱。”
方梓明怔怔望着他,目光中尽是困惑,眨巴着眼睛道:“可我爸说,男人最重要的是有钱啊。我要是没钱,那些女人肯在我面前脱裙子么?这世道不就是,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上回我看上个妞,这妞本来就有男朋友的,都打算结婚了,我也就是请她吃了顿西餐,又开车带她兜风,她在车里就跟我干了,只跟她玩了一星期,我就觉得没劲了,她还死活非要缠着我,说什么我搞大了她地肚子,要么结婚,要么给她两百万,后来地事我就不说了。你说,没钱能行吗?”
“那你觉得,你需要的是女人地身体,还是一个真正爱你地女人?”周天星反问道。
“废话,当然是爱我地女人。”
“你以前玩过那么多女人,找到过真心对你的吗?”
方梓明无言以对,良久,深深叹了口气,无比委屈地道:“我也不想啊,谁让我运气不好,碰上的都是一帮婊子。”
周天星正容摇头:“你错了,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就拿你说的这件事来分析一下,不错,那个女人的确是因为看上了你的钱,才把未婚夫甩了和你在一起的,但这并不表示她对那个男人就没有情义,说不定她也很心痛呢。可能性有很多,也许,她家里有一个身患重病的亲人,急等着钱救命,也许,她是一个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家里穷,尝尽了谋生的艰辛,所以,她一心想摆脱这种恶性循环地圈子,飞上枝头当凤凰,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也许她只是想改变一下人生轨迹。”
他顿了顿,下意识地摸出雪茄点燃,袅袅蓝烟中,幽幽道:“的确,这种行为很下贱,但是方梓明,如果你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爸,或者也处于她们的位置,说不定,你比她们更下贱,也包括我周天星,如果不是有权有势有钱,我做出来的事,说不定比她们更无耻、更下流。我并不想为她们的行为开脱,而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是天生下贱的,只有理解和宽容,才能换取她们地真心。”
方梓明震憾了,无比崇敬地望着他,由衷道:“天星,你懂的真多,那你说,我怎么做才行?”
周天星淡淡一笑,道:“你不妨试试这个办法,下回再看上一个漂亮妞的时候,不要急着跟她上床,跟人家好好聊聊,谈谈心,问问人家以前的经历,也谈谈自己的经历想法什么的,总之,不要一见面就放倒,至少培养两个月感情,这样最后放倒的时候,才有意思,明白么?”
打走重新恢复斗志、意气风继续出门泡妞地方梓明,周天星忽然感到,自己越来越象神棍了,已经开始习惯于老气横秋地教训别人、指点迷津。真不知道是否因为在官场上混久了,也染上了这种恶俗习气。
到草坪上和几条小狗玩了一会后,正打算回国安局,家里却又来了一位不之客,华则诚医生。就是从前住院地时候,遇到的华家传人。
见他突然来访,周天星起初还有点意外,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华则诚也是明星花园地业主,已经来找过他好几回了,只是两人一直没遇上。
对于岭南华家,周天星一直非常好奇,把他让进屋后,和他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儿,同时动了推卦,按惯例,先推出他一个月的卦象,在识海中粗略翻过一遍后,立刻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栽下华则诚的因果树。
周天星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这回自然也不是一时冲动,之所以在极短时间内就栽下这棵树,实在是因为,这人的经历,技术含量太高了。
据卦象显示,华则诚其人,的确是岭南华家的嫡系传人,而且还是家族中的一位重要人物,学贯中西,还是一位医学界的重量级人物,最关键的是,他还是直接参与“华家神药”炼制工作的人,这样的肥羊主动送上门来献宝,周天星要是不笑纳,就真是脑子进水了。况且,他目前的功德还颇为富裕,因此,一下子花去12oo多点功德栽下这棵树,还是在承受范围内的。
更可喜的是,就在栽下这棵树的同时,周天星明显感觉到,修为已经隐约有突入炼神后期的迹象了。
“真的要好好捞一票功德了,只要再栽一棵树,就肯定能再上一层楼了。靠医术赚功德其实也是个不错的法子,等有空的时候,我还是要好好研究一下华家的医道,当然不会真的去做医生,但多掌握一门手艺,总是好的,说不定关键时刻就能起作用的,这就叫艺多不压身嘛。”
栽下树后,周天星都懒得和华则诚聊天了,跟一个透明人还有什么好聊的,于是就很想急着把他打走,好回国安局办正事,只是,场面上的功夫还是不能不做的,刚坐下几分钟就赶人家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周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和你探讨一下一些内家心得呢?您的内家养生术真的让我十分佩服,要是没有什么忌讳的话,可以交流一下吗?”华则诚一本正经、无比诚恳地道。
面对盛意拳拳的华则诚,周天星实在无语。所谓交流,前提条件是,必须双方都能拿出好东西来,可如今的情形是,华则诚知道的周天星全知道,周天星知道的华则诚多半不知道,还有什么交流的必要?
装模作样地沉吟片刻,叹道:“很抱歉,我其实真不是什么医道世家,只是小时候有个老爷爷教过我一套养生术,还千叮万嘱,不能把这套功法传给任何人,我是个守信用的人,真的没办法。唉!华先生,其实我和你也是一见如故,只是这件事,真的很让我为难。”
华则诚立刻露出失望之色,低头沉吟良久,终于咬牙道:“如果,我送你一件稀世之宝,你肯不肯和我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