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星心中冷笑,却摆出一副苦相,推托道:“真是不好意思,老哥,今天身体不舒服,坐一会儿就走了,下回有机会再切磋吧。”
张家生哪肯轻易放过他,贼眼溜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这好办,老哥我请客,找个美女按摩一下,什么不舒服都没了,小兄弟,哥哥我真的很想再见识一下你那天的威风呐,给个面子吧。”
周天星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老兄,你就这点气量啊,还记仇呢,唉!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今天我有点背,已经扔掉几十个大子了,心情不好,改天吧。”说着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白放到他手上,淡淡道:“你要是实在闲得无聊,兄弟我请客,找个妞爽一下吧。”
张家生脸上挂不住了,推开周天星伸过去的手,冷哼道:“我也不说什么废话了,借你那天晚上的一句,你要是裤裆下还有那么根东西,就陪哥哥我玩两把,咱们还是一对一放单,嘿!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周天星腾地坐直身子,眼神中寒芒一闪,斜睨着他冷笑道:“老兄,满口饭好吃,满口话最好少说,你今天真的、一定要放单,可以,不过呢,要玩就玩得痛快点,不然就少跟我叽叽歪歪,一边凉快去。”
“呵呵,老弟真是个痛快人,划个道儿吧。”
张家生憋了两三个月的火终于爆了,他隐忍的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白闲着的,虽然直到现在还没查出周天星的真实身份(主要是因为赌场里没人认识周天星),只知道经常和他一起过来混的两个人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而且他一眼就认出这人出身于草根阶层,不可能是什么太子党,所以料定周天星没有什么厉害的背景,最多不过家里有个当官的远房亲戚,或者是哪个暴户的子弟,这才无所顾忌地向他出了挑战。
周天星伸出一个巴掌,淡淡道:“一人五百个大子儿,谁先撤谁就是龟孙子。”
张家生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可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这时缩回去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抬得起头了,这点面子他还是不能不要的,于是把心一横,咬牙道:“行。”
这场赌局的结果自然没有任何悬念,一个多小时后,张家生已经狂输了五百多万,直气得脸色青紫,嘴唇抖,周天星口中叼着雪茄,身旁坐着美女,随手扔了两个小白给那美女,换来一个响亮的亲吻,不屑地瞟了老家伙一眼,眼神中尽是讥嘲,含糊不清地道:“多谢了,老兄,回头见。”
“等等。”
张家生叫住了起身准备离开的周天星,阴沉着脸道:“小兄弟,有两下子,算我张某人看走眼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看在这五百个大子儿的份上,能不能请教一下台甫?”
周天星抽抽鼻子,不屑地道:“金玉满堂有这个规矩吗?嬴了钱就得自报家门?呵呵,看来我倒要找金总去问问了。”
张家生眼中怨毒之色越加浓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后会有期。”
周天星摆手笑道:“不送。”心中却道:“呵呵!老东西,想报复我,门儿都没有,今天欺负你一下,这地方我就不来了,反正我想要的都到手了。”
虽然他打定主意至少一年内不来金玉满堂惹麻烦,但也没把钱提走,还是把钱全都存在会员卡里,只因要是真提出几百万现金,他一没地方放,二也不敢存银行,以免将来说不清这笔钱的来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只在柜台上提了二十万现钞出来放在身边零花,其余六百多万都扔在卡里暂时不管了。
然而这天他打车回家时,却生了一点意外,刚坐上出租车,他心头就升起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那感觉来自身后一辆面包车上,但没有凶险之兆,心知那辆车必定是在跟踪自己,十有**就是张家生安排的。
周天星心中暗笑,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有空,索性就跟后面跟踪的车开起了玩笑,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给司机,吩咐他随便开,想往哪儿开就往哪儿开,只要不出市区就行,然后摸出新买的psp,埋头在车后座上自娱自乐。
就这样玩了两三个小时后,周天星终于感应到那辆跟踪他的车消失了,看来已经被周天星的恶趣味搞晕了,于是他下了车,又换了两次车,最终确定自己绝对安全后,才回了家。
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却见父母都没有睡,而是坐在客厅里等他,周天星一见这阵仗就知不妙,不过面对自己的父母,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坐下后,周国辉摸出一根烟点了,周天星眼巴巴望着他,其实也有点想抽烟,但他不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父母从来没有禁止过他抽烟,但他从来不敢在他们面前抽烟,甚至家里也不敢放烟,只敢在外面抽。
“天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周国辉一开口就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