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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周天星请一帮刑警在皇家饭店开了两桌鲍翅席,另外一桌开一瓶皇家礼炮,喝完后统统上水井坊,还顺便拿了两条大熊猫散在桌上。
眼见这家伙出手如此阔绰,就连林玉楼也动容了,忍不住把他拉到一边,埋怨道:“都是自家兄弟,这又是何必呢,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让我怎么说你好。”
周天星耸耸肩,十足的败家子神气,无所谓地道:“老大,这话我不爱听,自家兄弟怎么了,兄弟难得请回客,总不能太寒酸吧。”
林玉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小子就败家吧,老子也懒得管你了。”
说完就一个人跑到外间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凑到他耳边恨恨道:“我跟这里的经理打过招呼了,酒水给你打六折,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买单的时候留个心。”
尽管酒水打了折,这顿饭还是吃掉了好几万,不过饭桌上的气氛相当热烈,觥筹交错,酒池肉林。由于饭后还有安排,周天星、林玉楼、冯长春三人都没喝太多酒,宴席散去后,三人便穿着便装打车去金玉满堂了。
对东海市绝大多数人来说,金玉满堂着实是个传说中的销金窟,只因这地方是会员制的会所,等闲人就算有钱也未必进得来。传说中这里的会员卡光年费就要几十万,这也是周天星一定要拖上林玉楼才能来的缘故。
这家夜总会的规模其实并不是很大,一幢三层欧式建筑,外墙上布满了鲜绿的藤蔓,整体装修给人的感觉是低调中见奢华,简约中见品味,不象大多数娱乐场所那样处处彰显排场,却又流露出无处不在的高贵气息。
踏进一扇汉白玉拱门,一个戴耳麦的黑西服男子迎了上来,热络地打着招呼:“林先生、冯先生,好久不见了,对不起,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林玉楼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的朋友,姓周。”
“原来是周先生,祝您在这里玩得开心。”
那男人礼节性地和周天星打过招呼,便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包厢,路过舞池时,周天星惊讶地现,偌大的舞池中居然只有稀稀拉拉三四对男女,走郎上也很寂静,几乎没有人声。
“对了,周先生,您是第一次来,我想有必要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一个小规定,这里禁止使用一切摄影、摄像、录音器材,包括您手机的摄影功能。”
那男子站在包厢中央道,然后向三人鞠了一躬:“三位请稍坐片刻。”说完就退出了包厢。
周天星环顾四周,现这间包厢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就是一排转角沙、一块点歌的液晶屏、一方茶几而已,虽然装修得比较考究,其实和一般的夜总会也差不了多少,不觉略感失望,心想:“原来这传说中的金玉满堂也不过如此,大概就是小姐比别的地方漂亮一点吧,而且生意还这么萧条,有什么希奇的。”
林玉楼和冯长春相视一笑,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冯长春道:“老弟,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周天星耸耸肩,坦白道:“有点。”顿了顿,终于道出来意,试探着问道:“你们是不是跟金龙涛很熟?”
这时一个风姿绰约的女服务生推门进来,送上了果盘和几样精致的糕点,以及两瓶看外观就价值不菲的红酒,随后问道:“先生,需要另点什么吗?”
林玉楼挥挥手,道:“不用了,点人吧。”
服务生轻柔地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林玉楼转头笑道:“这里的一切服务都是免费的,除了另点的食物和女人。”顿了顿,回答了周天星刚才的问题:“金龙涛其实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他只是个代理人,我知道的股东至少有七个,都是大人物。”
周天星长长吁出一口气,心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家夜总会的背景实在深不可测,金龙涛不过是个跑腿的马仔而已,清咳一声道:“在哪里可以见到他?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
林玉楼和冯长春同时现出古怪的神情,却又同时释然,冯长春呷了一口红酒,笑嘻嘻道:“我们先在这里坐坐,一会儿带你去见识一个真正精彩的地方,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他了。”
周天星听他们说得古怪,不禁大感好奇,本想再次问,包厢中已涌进一群莺莺燕燕,直到这时,周天星才倒抽一口凉气,终于领略到了这座销金窟的与众不同。
周天星的感觉是,似乎全中国的顶级美女都集中到了他的面前,这里的几乎每一个女孩,都不比电视上的那些大明星逊色,燕瘦环肥,一应俱全。相比之下,日前在公车上见到的胡小婉竟似是其中最差的一个,准确地说,至少和这里的美女差了一个级别。不过他在人堆里溜了一圈,没现她的影子。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火辣的短裙美女坐到周天星身旁,在他耳旁轻轻吹着气,昵声道:“帅哥,要不要先去洗个桑拿?放松一下。”
周天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求助地望向林玉楼,林玉楼哈哈一笑:“天星,出来玩就不要太拘谨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失陪先。”接着就搂着一个美女出门了。冯长春也是嘿嘿一笑,向周天星做了个男人都明白的眼色,也跟着出去了。
“帅哥,第一次来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