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情况让黄云逸感觉到其实哪里都是那样的世态炎凉,都是那样的势利功德,其中有一个部门总共六个人,除了一个部长一个科长之外,另外四个人一样的级别,一样的工作,就是人不一样,伊姐居然送了四份不同的东西。事后伊姐和黄云逸仔细的解释,这个老a虽然没多少能耐,可是和某某领导的关系不错,是一个不能得罪但是也不需要怕的主,所以送他一份过的去的就行了。作部长对面的那个小c,能力是非常的强,这个部门的很多工作都在他手上,部长也很依托于他,虽然他年龄轻一些,后背山也不是那么的硬,可是升科长的机会非常大,甚至非他莫属了,所以他这个东西要有点分量。科长对面的老d,这个人是老油条,任何事情都拨的非常清楚,那个人那个单位早在他那里已经分成了三六九等,所以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少能耐,也没有多少关系,可他是老油条了,老办了,也不能看的太轻了。至于老a对面的那个小b,没有多少东西,能给他一份是看的起他,反正是公家的东西,给了他是我们的人情,不给他是我们看不起他,我们又何乐不为呢,你看刚才他那热情劲儿。
有些办公室里从下面借过来的那些人,也就要看具体情况了,按照伊姐的说法就是如果这个人以后有可能留在这里成为正式编制的办事员,或者部门领导比较强势,很关心他们下面的这些人,那多一份也无所谓,对于这样的人,不准备是正常的,准备了给他们了是我们的情分,有时候你别小看这样一张卡,或许为你以后的工作会带来极大的方便,大部分人在自己弱小的时候被别人看的起,他会记在心里,在有机会帮你忙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帮你。
不要小看送礼,礼尚往来是中国的传统,送礼其实也是一门艺术,伊姐一边开车一边和黄云逸说着,送礼的时间,送什么样的礼,如何送恰到好处的将礼物送到人家的心坎上去,那可是一门学问,一个人一辈子也学不完。章书记可是从来不收人礼物的,这个你是知道的。黄云逸点了点头。可他还是收过某个人一件礼物,虽然后来章书记也给这人回送了那人一些礼物,可怎么来说他那个戒是破了,你知道这个人送了他什么吗?是一副字,或者说是一个碑文的拓片,这个拓片上的字和写这个碑的人并不除名,市场上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人的书法作品。那个送这个拓片的人知道章书记那阵子正在研究书法,而且知道他喜欢那种古时候的碑文的拓片,这个人就托乡下的人在上山干活的时候,注意一些坟墓墓碑前的碑文,终于有一个老乡发现有个已经被盗但是还残留着几块断碑的明代时期的墓碑,上面用自然是明代的人写的,虽然碑上的文字残缺不齐,可上面有永乐二年的字样,这人找人把石碑简单拼凑起来,然后拓下两份碑文,一份送个了章书记。
你说这个人有心把?伊姐停下车来等红灯,我可是没有这个心思去送礼,章书记也实在是被他这份心感动了,用他的话说是,这个时候礼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这份心,只要不违反原则的事情,我肯定会被他感动的帮他办好,这个故事华达没几个人知道,我今天讲给你听,是让你记得这件事情,或许以后对你有些帮助。
太复杂了,黄云逸在回去的车上和伊姐说,这样弄下去人的脑袋不要弄乱了啊,还有时间来考虑怎么作工作吗?难道这不是工作吗?伊姐反问他,一个人要做好工作,必须把他周边人的关系首先理好,没有顺畅的人事关系,作事情也不会顺利,就像只有把河床理通了,河水才能顺畅的流过一样,人情人事就是工作的河床,没有宽阔笔直的河床,就不要谈什么顺畅高效的工作,说不定还因为河床的狭窄和弯曲而水淹四方,让你手脚无措。听了伊姐的话,黄云逸沉思了,这可是工作多年的真理,或许有些事情即使你听说过,可是你并不知道怎么作,或者虽然你认可这些,但是你不会这样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