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柄如鬼魅身形一般的暗红色戒尺连续穿过后厚实的土层,势如破竹的从数百丈外激射了过来,显然是要前后夹击,将刘卓逼死。
身陷险境,刘卓却是早已洞悉了戒尺的行踪,他不慌不忙的从右耳中取出了龙渊坛,推开了坛盖,同时手中绿芒划过。
唿!
龙渊坛顿时化作了水缸大小,刘卓凭借着一身恐怖巨力,将坛身平举而起,雾气朦胧的坛口正对前方。
刷!
一道长虹如电般划来,一下没入了龙渊坛内。
这时,处于地面上的李鹤却是大惊失色,这一瞬间,他便再也感觉不到戒尺法宝的存在了。
原本每锻造一件法宝时,祭炼者都会在法宝内留下一滴本命精血,使得法宝与自己心神相通,但如今无论李鹤如何放出神识,却再也无法感应到戒尺的存在。
这法宝戒尺,就彷佛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李鹤一脸骇然之色,盯着脚下龟裂的石板路,他延伸到地下的神识,却依旧能感受到刘卓的存在。
这时,处于几十丈深地下的刘卓,正将龙渊坛变化回了寻常大小,对这坛口观察了一番,透过坛口的朦胧雾气,他正瞧见那柄暗红色戒尺,失去了表面的宝光,正暗淡的斜躺在庭院外的土地上。
“这下子我看你还如何对付我!”刘卓心中暗道,开始向侧方游窜而去,打算绕过眼前的裂缝。
“小辈,你修炼了什么妖法,竟能将老夫的法宝收了去,你将“斩妖尺”归还给老夫,这次的事情便一笔勾销,我五岳派绝对不在追究!”李鹤洪钟般的声音,炸响而起,传到了地下深处。
刘卓听了,却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向来深谙人心的他,对这般扯谎之话又怎么可能相信?
于是他继续沿着身旁的裂缝,向前方流窜着。
地面上的李鹤见状,颇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当下也是紧随其后。
那斩妖尺被李鹤置于丹田的气海内,温养了数十年,才有了如今这般模样,现在大半神通都未能施展便凭白没了踪影,他自然不愿放弃。
见刘卓一直不搭话,奔走中的李鹤面色一狞,再次结了起手印,片刻后连续几道灰黄色法诀被他打入了地下。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这次,在李鹤法术的影响下,整座城池都开始震动了起来,城内屋舍上的灰尘被震的簌簌直下,他身前的一排排房舍,开始迅速崩塌……
与此同时,在这座气氛诡异的城池中央,有一座高达十丈的红色楼阁,浑身宝光四溢,楼阁门前的匾额上,正书写着“乾坤阁”三个金字。
乾坤阁楼下,正驻足着两道人影,其中一人便是那面容尖锐的王道明。
感受着大地震动,王道明面露焦躁道:“这是怎么回事,李鹤道友怎么还未到?想破开【生死印】的禁制,非得咱们三人同时施展“大言咒”才行,虽说刚刚是将那柳无命给打退了,说不定那厮又会折返回来也不一定!”
他身旁的另一人,则正是五岳派的掌门仲孙宏。
仲孙宏闻言,面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道:“按理说他也应该到了,难道是出了意外?”
王道明不快的道:“谁知道你们五岳派打的什么注意!”
仲孙宏顿时面色一凛,威严道:“王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罢,你我也不要争执了,我在此候着防止其他人前来夺宝,劳驾仲孙掌门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王道明口风一转道。
“就如王门主所说。”仲孙宏冷声应道,随即身形如电一般,向远处飘然而去。
与此同时,在城池的另一端。
李鹤正双手结印,面露恼怒之色,随着他身前的大地震动的愈发剧烈,青石板地面再次徐徐龟裂开来,这次竟连续龟裂出了三道万丈长短的深邃裂谷,硬是将处于地下的刘卓,包围在了一片四方形土地中!
“小子,你若是再不现身,老夫便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李鹤气恼道,想他结成金丹的大高手,竟被这筑基期的修士弄的毫无办法。
处于地下的刘卓闻言,却是眉头微皱,露出了深思的模样。
如今他手中还有七颗地行丹,足够在僵持上一段时间,但这李鹤若是铁了心要围堵,却也实在是难以对付。
刘卓低头望着手中的龙渊坛,心道:凭修为十个我也怕敌不过这李鹤,倒是可以利用这坛子来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