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见是刘卓,他快步奔上前去喊道:“卓子,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刘卓想着还是不要说破酒坛子的事情比较好,于是随口道:“书都看完了,就回来了。柱子,你怎么从我家出来?我爹没去铺子里干活?”
铁柱一把搂住刘卓的肩膀,神秘兮兮的道:“卓子,我爹已经答应我去五指峰修仙了。你可答应过的,要跟我一起走的。不过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和你爹娘开口,其实这有什么呀,所以我就让我爹去你家说了这个事情。”
刘卓一愣,道:“你爹怎么又答应你去了?”
铁柱解释道:“是这么回事,昨个村长他们家的一个亲戚来探亲,后天就要走了,他们去的地方刚好是五指峰附近,那人也挺有钱的,有好几辆马车,还带着佣人呢,他说了,咱们村里的孩子想去五指峰拜师的,可以坐马车一块走,只要带上干粮,咱们一文钱都不用花。我又没那个命去考科举,这是不要钱的买卖,我爹立马就答应了。”
“那我爹娘怎么说?”刘卓问道。
铁柱直摇头,道:“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厄,那我先回家了,明天再去找你。”刘卓皱眉道。
“那我可走了,我得回家去收拾东西呢,还得多烙些玉米饼子带着。”铁柱憨厚的笑着,便告了别,与他爹张德贵走远了。
刘卓匆忙跑回回了家,实际上他已好几日没见到爹娘的身影,特别是刚刚经过在酒坛子里劫难,他心中想离开山村的念头也弱了不少,当下决定只要爹娘坚决反对,他也就暂时放弃去五指峰的想法。
“娘,我回来了。”刘卓进屋喊了句。
陈玉珠正勾坐着在纳鞋底,见到儿子回来抬头随口道:“卓子,刚刚你张叔来咱家了。”
刘卓打量了一眼,这天老爹刘大志也没去铺子里打铁,饭桌上海摆着几个小菜、两壶酒老酒,显然刚刚与张德贵对饮了一番,此刻刘大志正在那自斟自饮。
“爹、娘,刚才张叔说了让我跟铁柱去五指峰的事吧,你们答应不?”刘卓问道,等着两老表态。
陈玉珠关切的道:“卓子,这一去倒花不了几个钱,不过你要去了今年的乡试肯定赶不上的。你要想清楚啊,这种大事娘做不了主,你问你爹去。”
刘卓点头,坐到桌前望着刘大志面无表情的模样,道:“爹,你给个说法嘛。”
刘大志呷了口黄酒,道:“你这小子,每天尽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考试,安安生生的当个举人老爷有什么不好?”
刘卓辩解道:“乡试今年考不了,后年我还能去,我才九岁啊,迟两年也当举人也不晚,可这五岳派开仙门的日子,十年就一次,错过了多可惜,儿子要是真被仙人看上,学习仙法,那不比当举人强多了。”
刘大志笑骂道:“你个球小子,老子当年想考学,当个秀才都是天大的难事,你小子现在连举人都瞧不上了?”
陈玉珠此刻数落自己的丈夫,道:“你那个榆木脑袋瓜子,能和咱们卓子比么?”
刘大志笑道:“你既然想去就去吧,求仙这种事情万中无一,就当碰碰运气,你就去一趟,要是没被仙人看上,也就死了这份心,在回来安生考试。”
“爹,你答应啦?”刘卓面露喜色。
刘大志把杯中的黄酒一饮而尽,道:“你既然想去,爹也不拦着。少年时,谁又不有个盼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