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见这水洼的水平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刘卓只眨了十多下眼睛,水平线竟已经到底了。
这个三丈深,五丈宽的大水洼成了一个干燥的泥坑,里头是一滴水都没能留下,那个漆黑的酒坛子正斜躺在泥坑的中央,一动不动的,却也不再发出光亮来。
刘卓一脸的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坛子的胃口竟然这么大,水洼里的清水少说有几千斤,竟然说没了就没了。
跳到泥坑底部,刘卓又将坛子捡了回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也似乎没有变化。
“明天我在去山下的河里试试,我就不信喂不饱这个酒坛子。”刘卓一脸不信邪的表情,他抱起酒坛子,便匆匆忙忙的向山下奔去。
这条山路刘卓已经走了三年,周围的一草一步他的熟悉的都不能再熟悉,即使闭着眼睛,他都能摸索回家去。
所以天色虽然昏暗,却也不能影响他前行的脚步。
花费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刘卓回到村里时,夜空之上已经繁星点点,他心中不由犯憷:今天回来的可比昨天还晚,老娘准又要担心了。
刘卓心里正琢磨着回家时的说辞,进了村门,却见他父亲刘大志正一脸焦急的杵在那呢。
“爹,你怎么在这?”刘卓讪讪的明知故问。
刘大志吹胡瞪眼道:“卓子,你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爹再不出来找你,你娘心急的都要疯了。”
刘卓敷衍道:“我不是去砍柴了嘛,爹,我秀才都考上了,以后别把我当孩子似的。”
“别说秀才,你考上状元都是老子的儿子。”刘大志笑骂着道:“你砍的柴哪?”
刘卓讪笑着:“看书看入迷,忘记了。”
“你这小子。”刘大志狠拍了儿子的肩膀两下,见刘卓怀中的坛子,便问:“哪弄来的坛子?”
在没有弄清楚这个酒坛子的功用前,刘卓还不想让爹娘知道,于是他便扯谎道:“我在山上捡的,可以装不少清水,以后去砍柴我就带这个去。”
“你呀,就是稀奇古怪的注意多。”刘大志呵呵笑着走在前面道:“走,回家吃饭去,你娘不知道多心急。”
“知道了,知道了。”刘卓连忙跟上,见老爹佯怒的模样心中却不免一阵温暖。
父子俩人一路回到了家中,在昏暗的烛光灯下,母亲陈玉珠正坐在饭桌前焦急的等待着,桌上摆着的饭菜一筷子都没动,早就凉透了。
陈玉珠见刘卓不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下了,却又责怪起儿子的不是来。
刘卓被母亲唠叨了半天,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是爹娘对自己好才如此,当下是保证了又保证,才躲过了这一劫。
吃过了晚饭,刘卓逃命似的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床头,刘卓又抱着那酒坛子研究了半天,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这坛子必定不是凡物,肯定有大用处,只是自己还未找到方法而已。
随后研究坛子研究累了,他便倒头沉沉睡去了。
到次日,公鸡刚刚打鸣,刘卓便一骨碌爬了起来,他心中惦记着那酒坛的神奇,决定今天便去山下的河里试试,那都是活水,他倒要看看这坛子的胃口能有多大?
想到此处,刘卓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与娘亲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向山下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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