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先生,我受命前来。”
这里是伯林摩托化部队总监部,徐阳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将经过测试实验过的轻装甲车交予古德里安,让他用来实践构思中的战术理论。
1931年,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被任命为摩托化部队总监部的参谋长,校军衔。而现在,他正站在训练场地的边,流泪看着那十五辆崭新的-2武装装甲车,“谢谢!真的非常谢谢!我做梦都在想象士兵们驾驶战车演习时的情景。”他激动的握住徐阳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徐阳心里一酸,无言的看着这位44岁的校,看他抚摸战车装甲时的认真,看他一幅犹如做梦的表情。
德意志jūn_rén受到的委屈,真的是太大了……
“校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徐阳一幅你尽管提出要求的表情。
古德里安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说:“我需要你留下几名技术人员,以及一个维修班。如果……如果可能的话,麻烦您能弄一点汽油过来。”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深怕要求太过不合理,送来的装甲车会被收回去。
徐阳转身擦拭眼角的泪水,他不愿意让古德里安知道自己流泪了,“好的,我会帮您申请,您的要求会被满足的。后勤部队会运来足够的汽油!”他指着场地的那些跟随而来的人,“他们受命留在这里,还有一个维修排下午会到。”
徐阳阻止古德里安要致敬的动作,“校先生,请您控制情绪,您是国防jūn_rén。”
“我……”古德里安‘嘿嘿’自嘲的笑笑,“您无法理解我的心情。”
徐阳应该说什么呢?‘我理解’?不,不是这句话。他还是决定将两个月后会有一个营的坦克部队将来到这里的事情说出来了。
“真的!?”古德里安兴奋的大声提问,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一脸的不置信,“老天!我……我实在是太幸福了!一个营?少尉先生他还是用了敬语,您说的是真的?”
徐阳能理解古德里安的感受,他说:“当然是真的。一个新型坦克营,到时候您将被任命领导那支坦克部队,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坦克营来到这里。您可以看到各种不同型号、性能的坦克。呵呵……只要您不嫌弃写报告的麻烦,坦克就会一直被送来。”
古德里安令人意外的蹲在地,双手捶打地面,一个汉子哆嗦着肩膀无声的流泪,看了让人心酸。
真的没有人能明白古德里安的感受,在艰苦的岁月里,他坚持倡导德国必需有一个用来训练装甲战术的训练营,哪怕是用模型,用木板,或者什么东西来代替,德意志都必需要创造出一套装甲运用的战术。将近10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终于看到德国拥有自己的装甲车,不再是一个有国无防的无能国家。
士兵们围了过来,他们自动排成几列静静地站在旁边,每个人泪流满面。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一个国家的jūn_rén压抑了十几年,他们没办法表现自己的存在价值,这已经是一种悲哀。近年来,德国周边各国一直对日耳曼人进行欺辱,让作为一个jūn_rén的他们更是伤心欲绝,就好像是有无数人在抽他们的脸,践踏他们的尊严,而他们又无法抵抗那样的无奈。
他们不懦弱,他们很勇敢。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战败后的德国,经济受到重创,jūn_duì的装备更是被各国收缴,他们是一群只有拳头和一口黄色烂牙的jūn_rén。为了国家能够有时间振兴经济,再大的委屈,国防军统帅部都忍住了。
时间,时间,时间!只要给德国足够的时间,经济复苏之后的德意志,会让勇敢的jūn_rén用优良的武器去寻回尊严,让那些一直在张牙舞爪的周边各国得到应有的教训。现在,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古德里安发泄过后站了起来,他看着整齐列队的士兵,“我们一直想要的东西被送来了。不要让德意志人民失望,去,先去熟悉战车,明天我们就进行‘真正’的战术演练!”
“是!!!”士兵们整齐致敬,他们小心翼翼的将鞋底擦干净,深怕弄脏战车的内部。他们爬去的时候舍不得用力抓住把手,害怕自己会伤害到战车。他们扭开车盖时的动作是那么的谨慎,只因担心力道过重会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