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虽刀斧加身不能夺其志,”尉迟恭的声音铿锵有力,“这一点还请掌门体谅。”
项非理轻轻的哼了一声,一个尖细的声音紧随其后响了起来,“尉迟恭,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尉迟恭冷笑道:“怎么?掌门人,你今天终于按捺不住,要用武力胁迫我归顺于你了?”
“琪儿,多事,还不快与我退下。”项非理呵斥道,“师弟不要误会,项某身为一派掌门,又怎么会干出来武力胁迫自己人的勾当来。好了,既然如儿还是老样子,我就不去看他了,琪儿,你代为师去探视一下如儿吧,稍后我可要听你的详细汇报。”
游琪躬身说道:“弟子躬送师傅。”
“游琪师侄,你要是想探视项如的话,就请跟我来。”
游琪跟着尉迟恭走进了略显黑暗的厢房,一股呛鼻的臭味扑面而来,游琪皱着眉头,用手扇了扇鼻子周围的空气,“尉迟师叔,你这里怎么跟个狗窝似的,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尉迟恭说道:“我平常除了照顾项如的吃喝拉撒外,还要修炼,哪里还顾得上收拾房间,你们又不肯派一个下人过来,帮我打扫,这房间能没味吗?”
游琪浮光掠影的扫了躺在床上的项如一眼,然后捏着鼻子,跑出了房间,“尉迟师叔,请你跟我到房间外面来,我有一件事要交待与你。”
“何事?”游琪毕竟是现任掌门的嫡传弟子,尉迟恭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最基本的态度还是有的。
游琪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项如小师弟十八岁的生日了,过了今天,小师弟就是成年人了。尉迟师叔,咱们普洱门的规矩你比我清楚,不管是谁,一旦超过了十八岁就要自力更生,为门派做出贡献才行,咱们普洱门自立派以来就不养米虫,所以,项如小师弟也得按照规矩来,从明天开始,小师弟要做两件事,一是砍柴担水,二是采石筑墙,这件事情,我已经跟掌管杂事房的师兄说过了,明天,你就带着项如小师弟报道去吧。”
尉迟恭听到这里,大怒非常,“游琪,你欺人太甚,你明知项如至今昏迷不醒,偏偏还分派人任务给他,你明明是想把项如驱赶出普洱门,你的用心何其歹毒。你难道就不怕前掌门的在天之灵吗?”
游琪哆嗦了一下身子,“哎哟,我好怕呦。哼,上代掌门,他死得时候连魂魄都散了,哪里还有什么在天之灵。尉迟师叔,祖宗规矩不可废,我也是照章办事,要怪你就怪制定了这些规矩的先辈吧。任务我已经传达给你了,具体该怎么办,你看着办吧。在下告辞了。”
哐当,厢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响,紧接着厢房内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门口,房门吱扭一声被推了开来。
尉迟恭惊喜交加的看着站立在房门口的那个人,“项如,你醒了?”
项如呵呵一阵傻笑,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尉迟恭面前,伸手就抓尉迟恭颌下的黑色胡须,“呵呵,胡子,胡子,好玩,好玩,真好玩。”
项如目光呆滞,哈喇子直流。
尉迟恭目瞪口呆,磕磕巴巴的说道:“项如,你傻了?